“倪白，不，白爷，饶命，大水冲了龙王庙，我真不知道她是你的女人，我以为就是个酒吧赚钱的妞。而且，你眼光真的不错，她是真的漂亮——”
咔嚓——倪白再次踩上他受伤的那条腿，在地上来回碾压。
“老子的女人需要你来点评？”倪白张狂至极，“再看她一眼，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不敢不敢！我不看！”胡海天立即挤上眼镜，“白爷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姑娘我给你道歉，我对不起你，刚才是我不要脸，你打我吧……”
胡海天闭着眼，忍着腿上的疼痛，嚎叫着。
“你原谅他吗？”倪白转头，问景熙。
景熙没有说话。
“那就是不原谅，看来你的道歉没有诚意啊！”倪白说，“当事人不原谅，那就只能继续接受惩罚！”
接下来又是胡海天的一顿鬼哭狼嚎。
景熙站在旁边，没有阻止。
等到胡海天最后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倪白才停止。
他慢腾腾地取下口中的雪茄，放入前襟的口袋，向景熙伸出一只手，扬扬下巴，懒散地道，“走了。”
“嗯。”景熙拉住他的手，和他一起离开。
夜色朦胧。
一辆荧光绿的跑车在湘东酒吧门前像个蛰伏已久绿色的怪物，等待勇者前来将它收服。
景熙认出了这辆车，就是那天晚上倪白和大刘比赛赢了之后大刘给他的。
心中暗暗感叹，这些人还真是有钱。
倪白打开了车子副驾驶的门，示意景熙坐进去。
景熙坐好，倪白进入了驾驶位。
他发动汽车，朝着东海公寓的方向驶去。
倪白一路上没有说话，身子瘫在座椅上，一只胳膊搭在窗外，另一只手堪堪扶着方向盘。
“谢谢你啊。”景熙纠结了半天还是开口，“今晚多亏了你。”
“嗯。”倪白手指梳了一下头发，“我以为你会说我不该打人。”
“……不，他该打。”景熙说。
倪白笑了一声，转头去看她，景熙一脸认真的样子，完全看不出来刚才被油腻老男人骚扰过。
“我今儿见到苏苹果了。”倪白说。
“……？”景熙没听懂。
“她是我的，唔，相亲对象。”
“你是说苏妙果？”景熙问。
“嗯，就是她。”倪白说，“我今儿去文工团，她在那个什么迎新晚会上，好像要搞什么文艺汇演。就你上次选拔的那个。”
“哦……”提起这件事，景熙兴致不高。
“你今天怎么没去？”倪白问，“苏苹果都去了，我记得她早都被刷下去了。”
“嗯，她有背景。”景熙说，“走个后门不是什么难事。”
“你呢？别告诉我你看不上文工团的活动，我看你应该挺想去的吧？怎么今晚不去了，就为了去酒吧赚钱？”
“没有。”景熙不打算回答了，她看向窗外。
倪白突然停下车。
“怎么了？”他问，“发生了什么事？”
景熙看向他，想起这一天发生的事，突然觉得很委屈，眼眶突然就湿了。
“哭什么？”倪白的心口被什么东西挠了一下，“……你别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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