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如晦转头,苦涩道:“国危难,士子护国倒也是无奈之举。”
无意僧人深深看了叶如晦一眼,缓缓开口说道:“唯有大楚,自始自终对北匈未处过绝对的劣势,除了当年的建国之战,后来都未曾见过有人打入过大楚国境之内,绕是春秋之战中,受尽三国夹击的大楚也是战之于国境之外,大楚国民其实实乃中原各国中最幸运的,其实贫僧也清楚大楚为何至始至终不让佛门在大楚广为传教,理由和北匈大致相等,若是一旦放开,说不得数十年上百年之后,大楚面对北匈便犹如东越面对北匈一般,不战便已经败了。”
叶如晦点头道:“佛门教义教人向善没错,教世人平和相处也没错,只是这两项教义放在大楚或者北匈其中一国便是大错。”
无意僧人苦涩笑道:“何时我佛门如此不受人待见了?”
叶如晦拱手说道:“晚辈所言,多有得罪,但愿大师莫相怪。”
无意僧人摆摆手说道:“天下僧侣又岂在东越一国,个人自有修行,贫僧操心不得也不想去操心了。”
叶如晦感叹道:“大师洒脱。”
无意僧人前行几步,淡然笑道:“活得久了,性子懒了些。”
叶如晦与无意僧人心有灵犀,都不在说话,只是跟着无意僧人缓步前行,看看这沿途风景。接下来的这些年,叶如晦与无意僧人白日赶路,日暮时便歇息,两人倒也好打,无意僧人只需一树便可盘膝闭眼到天明,而叶如晦则是上树在树桠上便可歇息一夜,彻底相信这和尚的叶如晦赶路期间不忘将刀谱拿出研读,要么在脑子里推演那白老人的指剑十二式,数日下来,也算小有所成。无意僧人除去赶路与推演叶如晦命格之外,偶尔也曾出言对叶如晦多有点拨,使得叶如晦多有所得,惊叹于叶如晦天资的老和尚,对这个后辈颇有好感,几日指点下来,越满意,佛门惊艳后生除去不与之外,便再无拿得出手的后辈了,想到这里,绕是心智如无意和尚都微微一叹。
反观叶如晦,这些日子的勤奋苦练也是颇有成就,不但气机越充沛,刀谱上的刀式剩下的已然不多,估计在离开东越之前便可以全部研究透彻。
而这一日,两人走到了都阳所辖境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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