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祯睁开眼,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房间内环境陌生,饰品陈设都不是他家的模样。
这是哪儿?
他记得晕倒前,他和沈宜楠正与一群土匪对峙,然后便突然病发失去知觉。
难道这是,贼人的老巢?
房内多是石砖堆砌,外间有比武的喝彩声。
祁祯心沉了沉,
那沈宜楠呢?
他正想掀被下床,可下体却如毫无知觉一般,让他上半身猛栽倒在地上。
他狼狈地趴在地上,手不可置信地摸向大腿。
一股屈辱愤恨之感腾然升起。
贼人怎敢!
待手触到双腿,他才总算松了口气。
可温热的手放在腿上,却感觉不到丝毫。
双腿就如不存在一般,毫无知觉。
“为何,会如此?”
沈宜楠刚听见动静走进屋内,便听见他不可置信的问话。
对他不爱惜身体的行为,升起一股恼怒感。
“为何如此?不若问问你自己!”
几日前,她知道祁祯消耗寿命身体以增长修为,她只觉得唏嘘不已,可昨日他再次发作,却让她恼火至极。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也不知道如何向祁祯解释。
她俯身抱起祁祯,费力地放在床上,不顾祁祯红着耳朵不适的挣扎。
“沈宜楠,发生了什么!”
祁祯声音冰冷,熟悉的知道他已在爆发边缘。
沈宜楠并未说话,赌气似的给他盖好被子,就准备出去。
祁祯一把抓住她,“沈宜楠!”
沈宜楠转身看他,男人虽极力遮掩,却还是挡不住眼里泄出的慌张。
男子一向霞姿月韵,极少有这种失态的模样。
她叹了口气。
“祁祯,你的功法损人。”
“下肢瘫痪,只是其中一个较小的副作用。”
话落,祁祯眼神一利,五手成爪,朝她袭来。
功法之事,关乎他们一家的性命,绝不能让别人知道!
可他却忘了,现在的下肢,连支撑他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