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日过后,时华每说一个炼药重点,沈宜楠都会询问两遍。
他狐疑地对上后者坦然求教的目光,晚间便递给她一个轻耳的丹药。
“按理说习武之人不该耳朵不好。”
毕竟对上敌人时,耳朵和眼睛同样重要。
在敌人未至时,武功高强的能提前通过听风声知晓敌人的距离和人数。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暗夜,也能通过听力知晓敌人的位置。
所以,对于沈宜楠耳朵不太好的病症,时华很是疑惑。
但还是同情地给了她一颗药丸。
注意到她铁青的面色,时华还以为是她不愿意被人知晓。
最终,时华被一脸懵逼地赶了出去。
一直又过了三日,祁祯的信才到了沈宜楠手中。
在时华好奇又小心试探的目光中,她回到房中拆开信件。
‘我一切安好。’
简短一句话,让沈宜楠蹙起眉头。
不对劲。
以往祁祯的信件话虽短,但每次都会询问一句家中可好。
唯有这次不同。
觉察不对劲后,怀疑在她心中不断放大。
她紧盯着与以往一般无二的字迹,果然从中看出些不同寻常来。
信纸一般无二,可毛笔绝有不同!
祁祯一向带在身边的毛笔是她几月前所送,那支毛笔不算好,只是当时为应付祁祯所买。
但这次信上的字迹绝对不是那支毛笔能写出的。
毛笔吃墨均匀字迹传神,绝对是上等品质。
祁祯一般用惯了的东西不会轻易更换,这点她敢确信。
所以,祁祯那边,必定有什么问题!
沈宜楠有又出之前的信件,果然,唯有这次不同。
而且这次还间隔了半月之久。
她捏着信件的手逐渐收紧,心中越发慌乱。
“我想去京都。”
一直到午间,她在灶屋做菜时,被溅起的油烫了手指。
她突发奇想。
走到院外,看着众人,又道了一声。
“我想去京都。”
时华停住了手中的动作,偏头惊讶地看过去。
“你要去京都?”
沈宜楠由犹豫逐渐变得坚定。
“对。”
“因为祁小子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