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一天紫云森也会像史永杰一样苟延残喘。
与此同时，一道道尖叫声传来。
“变异食人鱼发动第二波攻击了，大家注意防御啊。”
新弟子一头雾水。
什么叫第二波攻击?
这个疑问只在脑海中停顿了一秒便消失了，因为他们眼睛已经被别的东西吸引住。
“晶核，好多的晶核，都是爷爷我的了。”
现场的人形成焦虑和兴奋两个极端。
焦虑的是老弟子，他们恐慌自己这次不能从暗礁海域逃生。
兴奋的是新弟子，他们高兴自己轻轻松松就得到了大量晶核。
第二日。
太阳露出了一角，暗礁海域白雾茫茫，经过一夜的杀缪，血腥味有增无减。
海里，变异食人鱼依旧望不到头，就好像一只都没少一般。
昏迷的程之盈渐渐醒了过来，慢慢转动着眼睛。
不……
都没了上下眼皮，只剩眼球了，怎么能称之为眼睛呢?
“疼，好疼。”
程之盈伸手就要朝脸上摸去，被程子枫一把拦住。
“之盈，别乱动，大哥给你抹点药。”
而后将一瓶蓝色膏药打开，用指尖沾着，一点点涂抹于那坑坑洼洼的脸。
“滋！”
尽管程子枫的动作再怎么轻柔，程之盈还是疼得脑袋欲裂。
她掀开盖住自己衣裳，手撑着冰面爬起来。
“我不是落海了吗?可是大哥你从海里救起了我?”
虽然是疑问的话，但却是肯定的语气，毕竟除了大哥外，没人会关心她的死活。
“你是我的妹妹，我怎么能见死不救。”
明明是一件顺手而为之的事，经程子枫的一番说词，完全变了味。
程之盈听闻，眼泪如决了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大哥你真好。”
这一哭，眼睛更疼了，也让她发现有些不对劲。
怎么眼球凉凉的?
努力闭眼，眼睛却没半点反应，顿时心乱如麻，下意识抓住程子枫的胳膊，着急道：“大哥，我这是怎么了?”
还没等到程子枫的回应，她又低头看见缺了食指和拇指的左手，缺了中指和无名指的右手。
“啊！”
程之盈一声尖叫，随即捂住耳朵蹲下去，抱成一团，浑身颤抖。
这不是真的！
自己手都没有感觉到丁点疼痛，怎么可能是真的?
乍一听，分析的跳跳有理，但事实是，她手已被冻得失去了知觉，自然没有疼痛感。
程子枫蹲下去抱住程之盈，开始表演拿手好戏——兄妹情深。
“乖，有大哥在，别怕。”
一边说着，一边轻拍着程之盈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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