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阵窒息感传来,阮青的大脑一片眩晕,然而这窒息感却半分也不及心底的钝痛。
大狮子,大狮子真的是将自己当做猎物豢养在身边?是养肥了才好下口吗?
阮青不由嘴角扯出一个凄然的苦笑,若真如此这般,就这样死了也好。
只是不知,他在瞧见自己养的猎物被人捷足先登了,会不会有那么一点点,一点点的替她难过。
就在阮青快要窒息之时,突然觉得卷着自己的冰凉粘稠的躯体松了些许。扁头风卷着阮青将她放平,腥臭的信子不断舔舐着阮青的面颊,然后划至脖颈、肩胛。
肩胛处还有方才被他的牙齿穿透的伤口,长长的信子贪婪的卷起阮青的血液送入口中。
“嘶嘶...真是美味啊!小丫头,我有点舍不得就这般吃了你了。这可怎么是好?”
阮青此时闭目,静静的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死亡。心如死灰的她,只觉得自己的出身就是一个笑话。
小时候,四面八方贪婪的眼神令她怕的瑟瑟发抖,唯有大狮子雄壮伟岸的身影才能带给她丝丝安全感。原本她以为大狮子是她最亲的人,谁曾想,自己只是他圈养的——家禽罢了。
此时濒临死亡,过往的一切宛如电影的慢镜头在她眼中回放,她清晰的瞧见大狮子望着她时,复杂的眼神中,分明划过一丝贪婪。
这丝贪婪,击碎了她最后一丝希望。
阮青木然的躺在那里,肩胛上的伤口依旧在汩汩的留着鲜血,浸湿了身下一片尘土。
扁头风避开其他人,将阮青拖回自己的洞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