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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阮青所在的寝殿跳出后,猫爷顺着石板铺就的道路横冲直撞。满脑子都是那句惊醒后焦急唤出口的‘师傅’,以及提到那人时温柔的语调。
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着,令得他几欲发狂的妒忌直直灌入四肢百骸。
不知不觉间,便又来到了阮青每日带他去的那个小花厅。
钻过纷纷扰扰、枝叶繁茂的灌木,灵巧的身影来到一处深锁的寝殿外。哪怕是夜间,殿外依旧是重兵把守。
此时因是深夜,殿外身披厚重甲胄的守卫昏昏欲睡,猫大爷目露轻蔑之色,十分灵巧的从众守卫身旁窜过,竟然无一人发现。
用毛爪子将墙边一处枝叶拨拉开,露出一个约寸许的小洞。猫大爷身形灵敏的蹿了进去,一头扎进屋内的寒泉之中,刺骨的寒意稍稍驱散了心头的怒意。
浸泡了约一刻钟左右,猫大爷从寒泉中爬出。湿漉漉的毛发软塌塌的耸拉在身上,身子微微颤抖着,愈发显得身形瘦削。
他现在受重创,一身灵力全部被封,竟然连着些许的寒意都受不住了。
猫爷喉中发出危险的嘶哑吼声,声音极低,却令人毛骨悚然。尖锐的爪子此时在玉石铺就的地面上深深挠出几道沟壑来。
纵身跃上一旁的矮塌,湿漉漉的身子团成一团,看着甚是寂寥。
此时理智才渐渐归拢,回想方才的一幕,不由暗自恼恨。
自己,实在太冲动了。
想到那几道血淋淋的伤口,他不由得心脏微缩,狠狠捶着身下的矮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