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彧的眸子闪着奇异的光芒:“一,夏侯裕从未救过我;二,为师从未让碧雨霏接近为师超过三尺;三,为师前两日才刚到南梁,你又如何得知为师与碧雨霏的种种?”
阮青闻言目瞪口呆,一张小嘴张的大大的,愣愣不知如何作答。
她不是个傻子,虽然愤怒,但却并未失去理智。师傅从不屑说假话,那...只能是她被骗了...
她...可真是个蠢蛋……
想到此阮青不由囧了囧,她在师傅离开期间,非但没有乖乖等他回来,反倒嫁了人......
不过那个人到底是谁?居然能将师傅的音容笑貌模仿的惟妙惟肖,居然连动作神态都模仿了个十成十......
阮青这些日子的委屈一股脑全部涌上心头,金豆豆刷刷刷的掉落。
“师傅...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小姑娘抽抽嗒嗒的抹着泪。
梵彧望着她的眸色加深,低头吻了下去。“乖,不哭,师傅接你回家。”
“可是...师傅我已经嫁人了……”阮青声音小小,不敢正视梵彧的眼睛。
梵彧倏的面色便阴沉下来:“放屁!”梵彧突然爆了粗口。
阮青有些呆愣的望着他,梵彧怒道:“居然用下盅这般下作的手段!先前的事,全都不作数!”
说到此,语气突然变得温柔:“青儿,你想跟为师走,还是留在这里?”
阮青想也不想便道:“自然是跟师傅走。”
梵彧低头在她的嘴唇上轻轻啄了一口,很是愉快的将她揽入怀中。
...
阮青没想到师傅会以这样拉风粗暴的方式出场抢亲。
梵彧扯掉那一身憋屈的女装,又变回原有的玉树临风。直接横着将阮青揽入怀中,抱着她冲入满是宾客的大殿。
众宾客望着梵彧抱着新出炉的裕王妃,大刺刺的冲了进来,一张嘴张的几乎可以放下一个拳头。
梵彧将一个玉瓶砸入大殿内,一只染血的虫子从中掉落。
“裕太子当真好手段!居然靠下盅毒这种下作的手段来控制我的爱徒!若不是我发现得早,不知你还会如何羞辱陷害于她!”
众宾客呆愣愣的望着面前这一幕,地上那只染血的虫子,不少识货的人已经惊叫出声:“痴情盅......”
一身喜服的夏侯裕此时微醺,更衬的一张脸俊秀异常。只是此时裕太子收了往日温润的笑意,面色阴沉的惊叫出声:“你为何在这里!”
他明明下令派人将他关押起来,而且他中了玉骨蝶,应该虚弱不堪了,如何能够逃脱?
夏侯裕沉默半晌见梵彧未答话,突然出声道:“本太子不知国师大人是何意?仅凭一条虫子,便可如此污陷本太子了吗?”
梵彧冷笑:“在座各位都是见多识广之人,本座的爱徒是否中了痴情盅,无需本座多加解释了吧?”
痴情盅被解除之时,中盅之人会散发一股异香,极为惑人。而阮青身上那股异香此时哪怕相隔数里都能闻见。
众人一时间议论纷纷。
夏侯裕面色极为难看,正欲怒斥,殿外突然进来一人。
面色戴着鬼面,身姿窈窕,一套花里胡哨的袍子罩在身上,偏偏让人查不出半分阴柔,只觉得俊美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