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偶尔看向顾沉修的目光，也是充满了柔情蜜意，而说出来的话，状似大方得体，但难免含带着维护的意味儿。
一时间，在场的记者们，看他们的眼神也带上了暧昧与打量。
有人甚至当场打趣道：“程姐，莫不是心疼顾少，我们这还没有问什么，你就护上了……”
大家都笑了起来。
顾沉修始终挂着招牌似的微笑，却没有人注意到，他的笑根本不达眼底，被刘海轻掩的眉目间，是置身事外的寡薄与无情。
只有看向宁玉潋时，他的眼神才会变得生动。
正在和记者说话的程嘉玉，也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只是偶尔用探寻的目光，在他和宁玉潋身上来回。
宁玉潋很快就感受到，另一道强烈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犹如针芒，不禁打了一个激凌清醒过来。
她慌不犹及的躲开顾沉修过份专注，灼热异样的眼神。
眉目轻敛间，人已经恢复如常，她抬头——
程嘉玉脸上挂着大方得体的笑容，正在和记者们周旋。
仿佛，方才那道暗含着炫耀、警告、挑衅，甚至是示威的眼神，只是她的错觉。
这种情形，宁玉潋知道避其锋芒方为上策。
因此，她迎着众人或带着好奇打量，或幸灾乐祸的眼神，缓步向完的红地毯尽头走去。
只是，她的内心并不平静——
背对着顾沉修，但她依然能感觉到他在看她。
目光是那样的火热，充满了令人惊慌的侵略和危险，仿佛她整个人，都被他主宰，她甚至连迈开双腿的力气都没。
每一步，走得都是那样的艰难。
令她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如履薄冰，举步难艰的滋味儿。
顾沉修，顾沉修，顾沉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