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一路将我送至目的地。
孙越山已经在等我了,他是杜亚的人,也是个颇有能力的导演。他见到我,向我伸出友好的手来。
我们已经一年多没见面了,因此照旧问候了下近况。接着,他就把我往他的片场引入。
在城市里,我已经遇到太多的麻烦,让我苦恼万分了。当我来到山野之中,呼吸到新鲜的空气,听到鸟鸣和蛙叫的时候,我的心情是多么的愉悦啊!
我贪婪地深吸几口新鲜空气,然后迈着轻快的步伐,尾随着他,步履如飞的朝大院的门走去。
踏进院内,并没有看到多少人员,只有寥寥无几的几个工作人员和当地一位老态龙钟的老爷爷板凳上聊着天,旁边是一位看上去很寻常的妇女,她低着头,在专心致志地干活。还没有到冬天,她就已经把毛线拿了出来,一边听他们说话,一边在不停搅着毛线,把它们缠着在椅背上,似乎准备入秋后的活计。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她看到我在看她,抬起头来,朝我笑了一下。
“孙培运老爷子就在剧组里。”孙越山导演说。
我左右朝四下一望,一眼瞟见柳露还有柳一鸣,吃惊不小地说:“你把《射雕》剧组的演员接收了?”
“也不是这么说。”孙越山琢磨着用词,有些不好意思,“我问剧组成员,愿不愿意留我这,那些不愿意的,就走了,就这两个小姑娘留下来……”
我细问了下,大概有三分之一的人留下,像唐晶,因为怀孕,也没有和他们在一块儿,其他一些人物,多多少少来打点酱油。
就连杜寅也来了,他还介绍他老婆过来。“他很活络,是我们这的活宝!”
我点点头:“他戏份可多?”
孙导说:“那倒谈不上,以后总能加上,他那演技不错,就是那长相,嗨,局限住戏路了!”
其实拍戏总这样,有的导演会带个团队不停拍摄,原班人马,不断换剧本,直到资金出问题,或者不再火的时候为止。不独独是孙越山一个人。
听完他的解释,我点点头,打算撤走话题。正巧一个人从柳树下冒出,我一眼望到,当即脸色一变,拽着他想要离开。殊不知那人已经追上。
来人正是徐英鹏。
徐英鹏见到我,就是一拱手:“在下十分敬佩!前不久听到你和黄大刚记者的伟绩,心里很佩服。”
他说的是黄大刚闹学校,叫学生离开有塑胶跑道的事件。
这件事我只不过碰巧,算不上什么,因而照直说了:“这事你该敬佩黄记者,而不是我,我不过是路过的!”
徐英鹏只当我是客套。
他一把追过来,说道:“那也佩服得要紧!”
我摆摆手,跟着孙导急急忙忙朝内院走。这屋子右手是一排悬山式的屋子,旁边有一处加了木板门和环首的月洞门。推开门,里面是几间平房,前拉着几条铁钎子,上面晾晒了一些衣物。孙导拿钥匙开了门,朝内张望了一眼:“不在。”
“今儿有戏?”我问道。
“没呢!”孙导说。他张望一会儿,说道,“估摸到外头去了。”
徐英鹏客客气气向前迈了一步。
“我刚刚看到他,他在前头万佛寺,听法师讲道。”徐英鹏说。
孙越山一听,眉头一拧,我也有点奇怪。
孙越山怕出什么乱子,担忧地抖眉头,我问要不要一起去看看,他也不说话,只是一点头。
我们出院子后,徐英鹏还一路尾随。
“带我去一个!”他嚷道。
接着他问我:“听说你要拍电影,拍什么电影?”
“机密筹划,不能告知,还请见谅!”我说。
“是不是不把我当朋友?”徐英鹏问。
“……”
“是朋友就说啊!”
世界就有这么一批人,总不把自己当外人。剧组成立,事关重大,即使本剧组的成员,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接触得到,更何况外人了。我也不作声,只当没听见,大步朝前走去。
孙越山见了,倒是有些不忍,开口对徐英鹏道:“你来,不是因为女友吗?”
他这话一出口,我立刻领悟过来。
徐英鹏他自己有公司有剧组,怎么会出现在孙导这,显然不对劲。只是我刚刚乍一见到他,心气郁闷,所以把这出给忘了。只见徐英鹏听到孙导所言,点头称是:“没错!我是跟女友来的。”
“哪一位?”孙越山问。
徐英鹏手指往前一指。
我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再前面一点的空地上,铺着块布匹,两个女孩坐在上面下跳棋。左边那个拍着手掌的,正是柳一鸣;而右边捏着棋子,凝思细想的,却出柳露。
“哪一个?”我情不自禁问出口。
“不要问了。”徐英鹏有点尴尬。
“……”
我只觉得这事不妙,所以也没再说下去。孙导也加快脚步,把我领往山道,石阶也很高。
孙导这次挑拍摄地点,直接挑了个高海拔的去处,所以我下车时只是稍微感觉有点凉,等到山顶时,天已经完全冷下来了。
山上的水汽很重。我也说不清,为什么山上总是雾蒙蒙的,总是水润润的,不时的还有点儿小雨,就像是女人脸上总是落下的泪珠。
我们踏上最后一级台阶。
迎面是个古朴的大铜香炉,黄洞洞的,后面便是黑瓦黄墙的院落。听他们说,山门在更下面一点的地方,我坐车上来时,就已经错过了。这寺庙后面,并不是很大,横竖不超过两丈,因此下脚很不方便。
孙导见了,忍不住抱怨几声。
旁边一个洒扫和尚不忿道:“我们不过是黄庙,不比寻常青庙排场大!”
他语音刚落,后面堂屋传来话语:“噤声!”
那小和尚连忙闭上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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