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曹方想着宸妃娘娘的『性』子,估『摸』着被禁在冷香水阁,就如从前被禁足凝香殿,还挺清静,自己抚个琴跳个舞什么的,还挺怡然自得,而陛下就不同了,这些时日下来,没一日好脸,夜里也是孤枕难眠、辗转反侧,这惩罚闹得跟“自虐”似的…………
曹方瞧着圣上来回在殿内踱步,负手走着走着,忽然回身问他:“朕很老了么?”
曹方一愣,忽然『摸』到了圣上此次震怒由头的边缘,心中浮起笑意,面上却正『色』道:“陛下春秋鼎盛,正当壮年。”
圣上盯着他面『色』,似要辨个真假,可看了片刻,便冷脸转过身去,曹方知道,这话他说不中用,得冷香水阁那位才行,可冷香水阁那位,哪是个轻易会低头的呢…………
曹方为着圣上“寝食能安”,寻思着让弟子长生吹吹风,让宸妃娘娘和软些低个头。他传了长生来,嘱咐了一番,长生垂首应了,离了师父曹方,却未直接回冷香水阁,而是绕路着人去办一桩事情,方回到行宫碧湖,请守卫打开通往中央水阁的廊道机括。
入冷香水阁时,娘娘正在窗下写字,他上前换了磨墨的碧姑娘,轻道:“奴婢趁着师父寻我说话的机会,离了水阁,已着人去那家医馆问了,娘娘想知道的事,不日便会知晓了。”
苏苏拈笔不语,长生又道:“师父的意思,是请娘娘低头认个错呢。”
苏苏执笔『舔』了『舔』墨,“那依你看,该当如何呢?”
长生笑,“奴婢愚钝,难揣圣心。”
苏苏写了两个字,问:“他没事吧?”
长生自然是知道“他”指的是谁,含笑回道:“谢大人无恙,只是从前日日觐见禀奏,这些时日,却不得召见罢了。”
苏苏想,应是无事的,若是谢允之有事,岂不彻底坐实了流言,明帝夺人/妻毫不手软,可对自己的颜面,应还是顾惜的…………她与谢允之之间,清清白白,明帝细查便知,只是占有欲作祟,容不得她身边有任何旁的男子,咽不下一口气罢了。
且气着吧,只望这剂猛『药』之下,他着恼之余,对她与谢允之的关系,探得清清楚楚,晓得明明白白,彻底定了『性』,此生此世,无论外界传言如何,都不会在这方面,生出任何疑心。
夜半三更的,明帝孤枕难眠,想起那夜于楼外所见,年轻男女,一样风华卓然,言笑晏晏,不得不承认,赏心悦目,是挺般配。
但细细查来,也是真清白,其实也无需查,单说平日言止,她看谢允之的眼神,莫说与看玦儿相较,比看他这个“禽兽”时,还清澈干净,那夜在马车上扯东扯西,也不过顺势激怒他而已。
可明知没有什么,却还呕着一口气,明知自己年逾四十,长她许多,却还莫名嫉着人家年华正好,这般难以自控地莫名其妙,倒像个初尝情/事、敏感多思的少年郎了。
但,真正叫他着恼的,还不止是谢允之之事,而是纵是无情,她既敢这般大胆妄为,无非仗着恩宠,笃定了他不会将她如何,笃定他即使身为帝王,也不会真正去治她的罪,若是男女之间,松散些也无妨,可他是皇帝,怎能由她这般拿捏帝心…………
该给她些苦头吃吃,明帝想,可一时又想到虞宅幽夜那一蝶吻,分明是她心思终于有所松动,应再爱宠她些,乘势追击才好…………
这般想来想去,两边都占不得上风,明帝辗转反侧,囫囵着在将起的风雨声中终于睡着,却还不如不睡。
梦里,他见着了一道冰棺,棺内人一袭大红翟衣,灼灼如榴火欲燃,面『色』如生,唇际犹有笑意。
他看到自己佝偻着身子,蜷在棺前,两鬓花白的头发,垂在身侧,他轻抚冰冷沉重的棺盖,如在抚『摸』她的面庞,终夜与她喃喃私语,可无论说上多少,她再也不会回应一个字,哪怕是怨言。
明帝嚯然惊醒时,殿外雷电交加,风雨大作。
他急急更衣离殿,曹方猜知圣上要往何处,撑着伞劝阻不得后,忙命御辇跟上,求请陛下登辇。一路疾行至行宫碧湖旁,守卫未想到圣上会雨夜来此,急忙见驾,摇了机括,放下廊桥。
明帝望着那廊桥,在雷电光亮中一点点搭起,心中焦灼似火,深悔把她圈在这麻烦地方做什么,好容易搭通至冷香水阁,廊桥还未稳,明帝便踏了上去,唬得曹方忙紧紧搀住,一行人拥簇在廊桥周围,护着明帝往水阁去。
冷香水阁中,苏苏被这雷电夜吵的,也未入睡,只命诸侍皆去歇息,自己拿了本史书,倚榻翻看,正看得入神时,忽听外头脚步声杂『乱』,阿碧与霜华,都急捧了灯进来,“娘娘,陛下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围观群众:皇帝不见大理寺卿,噫噫噫,大理寺卿一定和宸妃有『奸』情~
皇帝:年轻,长的又帅,辣眼睛,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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