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九可想也没想,就跟着飞身跳了下去,林桑桑在水榭上站着,和自己身后的敷姜一起……看戏。;
“唉,我们是不是闯祸了?”;
敷姜咽了咽口水,这今早才在众目睽睽之下欺负了人家燕国的公主,中午就将燕国的皇帝和宠妃一起逼到河里去了,要搞垮燕国何须百万雄兵,直接人女君一人上得了。;
林桑桑有些心虚,她自己也没想到事情是这个一个发展趋势,僵硬的点点头,道:“是的吧。”;
敷姜看了看还在水里扑腾的两个人,怎么瞧着燕九可像是不会水一样,“我们要不要叫人啊……”;
就这么站在岸上看着,好么?;
林桑桑摸着下巴沉思,如果叫人的话,势必会让更多的人知道自己又干了这么一出惊天动地的壮举出来,但如果不叫的话,这燕九可看起来是真的不会游泳啊。;
“林……林桑桑!”;
湖水一窝蜂的往燕九可的鼻子嘴巴里灌,他水性不好,只记得自己的体力似乎在水里飞速的流矢着,但是让人感动的是,他还是拼命的在往“林桑桑”的方向游去,只是待两人在水中团聚后,又发生了一幕让岸上的林桑桑目瞪口呆的景象。;
原来谢长月是会水的,落入水中的惊慌失措不过是她做出来惹燕九可怜惜的样子,本以为可以靠着这个狠狠的坑那天祈国女君一把,但是万万没料到的是,燕九可竟然就这么跟着自己下来了。;
此刻燕九可自作多情的将自己的手放到了“林桑桑”的腰上,而本来善水的“林桑桑”则被拖累,任她如何用力,似乎在水中也就不起已经开始下沉的燕九可。;
“没办法了,陛下,臣妾去找别人来救你!”;
再这么僵持下去,俩人都得死,“林桑桑”狠了很心,飞起一脚,踹开了八爪鱼一样缠在自己身上的燕九可,肚子一个人游走了。;
“我——她还是不是人?”;
林桑桑看着那个冒牌林桑桑湿漉漉的从水里爬了上来,丝毫没有意思流连的捂着胸口跑开了,跑开了?林桑桑被这波忘恩负义的操作震惊的瞳孔放大,要知道燕九可可是为了她才往水里跳的啊。;
“这中原女子,心肠真是歹毒。”;
敷姜抱怨完了这一句,转身看到林桑桑正在蹲在地上测试脚边的一根藤蔓是否结实,当即被吓到,跟着人蹲在地上,小心的问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林桑桑已经麻利的将藤蔓绑到自己的腰上,将藤蔓的另一端塞到敷姜的手里,言简意赅,“救人。”;
敷姜拦住同样要往水里跳的林桑桑,请教道:“可是左右他都是我们的敌人,就让他死在这,不是省了我们的麻烦了吗?”;
林桑桑等到了眼睛,“那怎么行?我的解药还没有到手!”;
而且她总觉得有那么一丝丝的良心过不去,敷姜还想阻拦,林桑桑也已经一头扎进了水里,她这三脚猫的游泳技术比别人都强不到哪里去,但是好在她下来的是时候,燕九可已经没多少力气折腾了,被人抱住后也只是勉强抬起眼恹恹的看了林桑桑一眼。;
“跟我走,你撑住啊。”;
林桑桑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将燕九可拖到了岸上,敷姜拽紧了藤蔓,将两人吃力的带到岸上,看着摔在地上的两个人,举起袖子擦了擦脑门上的汗珠子,“现在我们要怎么做啊?”;
林桑桑锤了锤浑身酸痛的地方,抱怨道:“我怎么知道,你去看看他还活着没有?”;
正当两个人想要探探燕九可的鼻息的时候,那个冒牌林桑桑带着的救兵才姗姗来迟,离的老远,林桑桑就听到这女人咋咋呼呼的声音,她心烦的皱了皱眉头,呼呼啦啦的一堆人以一种惊慌救驾的姿势瞬间围了上来。;
敷姜和林桑桑被毫不留情的推到了外面。;
“这群人难道看不到你是皇后吗?”;
敷姜被推挤的一肚子气,林桑桑却是心大,接着敷姜的力道缓缓身份,微风拂过,吹在浑身湿透的林桑桑身上,“孤还未行册封大礼,想必这群人也不怎么将孤放在眼里。”;
敷姜深以为然,可不是么,您也不瞅瞅您刚到人家的地界干得都是什么事,该得罪的不该得罪的可是一个没落啊……;
“阿丘!”;
林桑桑抖了抖身子,暗道这小风还真是有点凉啊。;
“我们回去吧。”林桑桑裹着杯子,在床上跟敷姜感叹着自己的命运真是……多舛啊,她掐着手指给人算道:“我从前在这燕国待的时候就没少受伤,没想到这地方还是一如既往的克我,你瞧我这才来了多少天,光发烧就发了两场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敷姜的脑袋不断的向外面探望着,像是在等着什么人一样,她心不在焉的听着林桑桑讲话,并且直觉告诉她林桑桑这孩子已经烧高了,这不会是在讲胡话吧,本来人就已经够傻了,再傻一点这孩子不就废了?;
一个人影悄无声息的靠近林桑桑的房间,敷姜眼尖的看到,她本来想挥手打招呼的,但是那道人影却悄悄的冲她摆了摆手,她懂她懂,惊喜嘛。;
“敷姜,我好难受……”;
林桑桑觉得自己的脑袋越来越重,似乎已经抬不起头了。或许是今日瞧见了那个冒牌的林桑桑,烧糊涂的脑袋里想起了许多从前的往事来。;
敷姜叹了一口气,转身从桌子上倒了一杯温热的水,特意吹凉了给人送到了唇边,抱怨道:“还不都是因为你自己要管这闲事,你管别人,别人可不会管你。”;
眼下林桑桑病了,就算没有册封,还没有成皇后,但她们也算是其他国家的客人吧。但是派人催了不知道多少次了,燕九可落水,恨不得已经将太医院搬空了,哪里有人管她们的死活。;
林桑桑凑着敷姜的手喝了一口水,烧的干紧的嗓子总算是好些了。;
“别说话了,你先躺一会,我去小厨房看看有没有什么寡淡的粥端给你。”;
林桑桑本来想要留住敷姜,但是还没来得及开口,敷姜已经离开了她,林桑桑孤零零的躺在床上,她听到了房间的门轻轻响了一声。;
床上传来了一声轻轻的叹息。;
林桑桑本来以为这个房间只有自己一个人,没想到一个男人的声音忽然的响起。;
“头一次见你这么老实。”;
林桑桑吓了一大跳,半撑着坐起身子,慕容爵负手站在她的床畔,那种目光……怎么说呢,带着一种笑意,林桑桑松懈了一口气,重新躺了回去,有气无力的道:“君是来看笑话的?”;
慕容爵摇摇头,他也不避嫌,径直的在林桑桑的床边坐下,林桑桑本来是想避一避的,但是想想两人夫妻之间的事都做过了,此时避嫌,很有矫情的嫌疑,也就随着慕容爵坐了。;
“张嘴。”;
慕容爵喂药的态度可谓是一丁点也不温柔,囫囵一个圆圆的黑色药丸就这么塞到了林桑桑的嘴里,这药碗带着一股药香,抱着慕容爵应该不至于毒死自己的心态,林桑桑老实的张嘴,吞咽了下去。;“你方才说你以前来过燕国,来这做什么?”;
林桑桑看了慕容爵一眼,感情这位爷一直在听墙角?还听的理直气壮的?;
“我幼时便是一个闲不住的脾气,知道总有一日自己会被困在那个黄色的牢笼里,所以总想在还未承位的时候,多看看这人间的山河。”;
林桑桑的声音淡淡的,明明是正在发烧中的小人,可是慕容爵看着这小人的眸光不见昏沉,却愈发的清亮了。;
他的心情也难得的平静了下来,跟着轻轻的问,“嗯,都看到过什么?”;
“很多——”林桑桑动了动脑袋,像是这个姿势引起了自己的不适,一一回答道:“我看到燕国的许多青年才俊,还看到了许许多多的好风景,以至于现在总会觉得,人生在世,短短的一瞬,许多东西放手一次,可能就再也找不到了。”;
譬如她和慕容爵。;
无聊的时候林桑桑会想,倘若自己当时没有那场不懂事的逃婚,这会两个人已经成亲了吧,哪来的这些波折和屁事。;
慕容爵嗤笑出声,林桑桑瞪大了眼睛,虽然不知道慕容爵在笑什么,但是他现在在自己的面前笑出声音来,完全让自己感受到自己受到了轻视。;“女君今年也才不过及笄的年龄,怎么说出的话,这么老成?”;
林桑桑想想也是,自己才及笄了一年,可却像是活了两世那么累,旁人眼中的自己,怕是一种故作老成的姿态,或许是在这种笑意下的不自在,林桑桑选择闭上了眼睛……眼不见心不烦好了。;
“我和你不同。”慕容爵看着林桑桑这孩子气的举动,无声的又挑了挑唇,他的手,鬼使神差的伸出,轻轻的摸了摸林桑桑散在一侧的头发,“我自己的许多事,都是从别人的嘴中听说到的,我是个怎样的人,我做过怎样的事。”;
林桑桑心中轻轻一动,慕容爵柔软的指腹拂过她的头发时候,带给她一种久违的舒适感,两人毫无隔阂的这么说话,这还是第一次。;
“其实这样也很好,最起码你能把握现在的自己不是吗?”;
林桑桑试图安慰慕容爵,她就是狠不下心来,看着慕容爵有一点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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