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看到自己昔日的朋友委身在瑶枝身边受这样的委屈,林桑桑总觉得心中抑郁。;
“我总觉得,你认识那个公子,林桑桑,我们要不要救救他。”;
林桑桑嗤笑出声,伸出手指刮了刮一本正经看着自己的敷姜的小鼻梁,“你自己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就想着要帮别人?”;
但是她敢肯定的是,按着洛子旬的个性,既然提出了私奔这件事,就一定在心中有了详细的安排,不日,他一定会再想办法联系自己的。;
“还有一件事,我需要你帮我查查。”;
想到了瑶枝看向自己那种阴寒的目光,林桑桑的眼睛轻轻的眯起。林桑桑要拜托敷姜去查查看,瑶枝来到自己的宫殿前,究竟还去过哪些地方,而后敷姜到来的消息果然证实了自己的猜想,原来瑶枝在来她的凤仪殿之前,还去过贵妃的寝殿,就是谢长月住的地方。;
不意外的大抵就是,是那位谢长月将消息露了出去。;
“早知道是这样,那日就不该这么容易的放她离开!”;
敷姜恨得咬牙切齿,虽然她不太理解其中的曲折,林桑桑也不太想将给她听,一则,不想再同涉及这些往事的人多做纠缠,二则,敷姜的事她正在安排,一个迟早要离开的人,应该痛痛快快的走,不应该在牵扯其中了。;
而敷姜也只是大致知道谢长月知道了林桑桑的一个什么秘密,并且已经抖露了出去。;
林桑桑放下手中的书卷,思衬着自从藏宝阁一别也不知道乐君那边怎么样了,这几日在宫中倒是没听过藏宝阁进贼的风声,所以乐君到底有没有得手。;
“你也不必生气,知道又如何,若是真的将我的身份说出来,与我是断断没有益处的,可是也不见得她们能够占得住便宜。”;
那谢长月不过是得了她的一张脸便可以在宫中兴风作浪如此,若是让燕九可知道自己才是林桑桑,不夸张的说,按照燕九可的性子,一定是非得到林桑桑不可。;
“奴才给娘娘道喜了!”;
门外传来了太监尖着嗓子的声音,林桑桑与敷姜互相对视了一眼,敷姜伸手掀开了内室的帘子,浅见身着藏蓝色的统领太监,这公公腕间放着拂尘,说话的时候脸上是笑眯眯的模样,一脸的喜气。;
不是燕九可身边的卓公公,但是看品级又明显不低,敷姜只能先福身,“敢问公公,何喜之有?”;
那太监抿嘴道:“陛下宣你们娘娘去慈安殿一趟,请吧。”;
原是在后宫,对于各宫娘娘来说,被皇帝召见是天大的喜事,林桑桑自然不会觉得这事一件喜事,只是觉得慈安殿这名听着耳生,而且那太监一口一个娘娘也叫的让人十分的不痛快。;
她现在住在燕国皇宫没错,但尚未举行婚礼,平日里燕九可见了她,也是要唤女君的。;
“看起来来者不善……我们要不要……”;
敷姜自从经历过上次被瑶枝刁难的事情以后,整个人就警醒了些,像是已经清醒的认识到在,这看起来富丽堂皇的换工,实在是一个出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林桑桑轻轻的摇了摇头。她若是没有猜错,此事必定是与瑶枝有关。;
“这见圣是件谨慎的事,娘娘不用更衣吗?”;
那太监看着缓步走出来的林桑桑,眼中有些不屑,这宫中漂亮的女人海了去了,林桑桑这种姿色,充其量只能算是小家碧玉罢了,在看那一伸行头,说好听点是散漫,说难听点就是寒酸,这样的人是怎么入得他们陛下的眼的。;
主仆两个都感受到这太监的不友善,只不过林桑桑浑然没有放在心中,轻飘飘的回敬道:“即是一件体面的事,心诚就是了,何须计较在打扮上。”;
那太监便不言语了,也未准备出行用的銮驾,只带着林桑桑走了许久,才到了一座巍峨的建筑前,这殿中建造用的是极奢侈的琉璃瓦,太阳下瞧着闪闪发光,好一派富丽堂皇的景象,那领着路的太监住了步子。;
“您在这稍候,奴才进去禀报。”;
说是见圣,可是圣驾没瞧到,只隐约从宫墙边能听到女子的欢声笑语。;
林桑桑抬头看着这殿上高竖的匾额,慈安宫三个烫金大字很是扎眼,“燕九可既然登记了,那么昔日的贵妃,不就成了太后了。”;
昔日宫中,皇后与贵妃一直不对头,如今贵妃得势,不知道那可怜的皇后是生是死,林桑桑正在出神,身后的敷姜听到她的低语,好奇的凑上来。;
“嘀咕什么呢?”;
林桑桑收了神游的心思,“没什么。”;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敷姜不住的向着宫门里面张望,这会子日头正大,她和林桑桑就这么站在日头低下,什么遮挡物都没有,真是要活活的将人晒死了。;
“那个太监怎么还没通报好啊,快被热死了。”;
林桑桑但笑不语,这哪里是要见她,分明是要给她一个下马威,这位贵妃娘娘,真是一如自己记忆般的那样嚣张跋扈。;
“不等了。”;
“什么?”;
敷姜瞪着眼睛,瞧着林桑桑径直从殿门前走了进去,在门口守着的太监也吓住了,估计在慈安宫这地盘没见过旁人这么使横的,一瞬间愣在那里也不知道该不该伸手拦住,敷姜连忙两步跟上林桑桑的步子,她可不想一个人被丢在那。;
虽然没有宫人引路,但是这交谈声和欢笑声自然会指引林桑桑找到地方,她在一间室外站住脚,隔着竹帘,朗声向着房间里喊道。;
“天祈女君林桑桑,拜见太后娘娘。”;
房间里所有的声音一瞬间便中断了,但是不久后这帘子便被打开了,林桑桑俏生生的站在帘子外,微微敛着眉眼,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样,可是这副模样,并不讨太后喜欢,那双锐利的凤目上上下下将林桑桑打量个遍后,冷冷的道:“谁让你进来的。”;
林桑桑眉眼淡然,“无人通报,既然慈安宫的奴才不管用,孤就自己进来了。”;
“你!”太后蹙着眉头就要发难,“放肆!来燕国这么久就没人交给你规矩么,来人,给哀家打!”;
扇嘴巴是后宫惩罚常用的手段,随着太后的一声令下,左右的奴才撸起袖子就要靠近林桑桑,林桑桑亦不示弱,冷冷的吩咐道:“敷姜,哪个敢犯上你就废了他们的双手,也叫她们瞧瞧,咱们天祈的规矩是什么。”;
敷姜响亮的应了声是,回身护在林桑桑面前,将一根长鞭摔的啪啪作响,眼见着四下里无人再敢靠近她们,太后便彻底的愤怒了,拍着桌子道:“敢在哀家面前动凶器,真是反了,反了!”;
“母后切莫气坏了身子。”;
瑶枝幸灾乐祸的声音缓缓的传来。林桑桑一早就料到这其中必定有瑶枝的功劳,好好的太后怎么会听说到有自己这个人物的存在,也不知道在自己来之前她就竟给太后说了什么挑拨的话,总之现在看起来,太后对自己敌意十足。;
但是林桑桑全然没有想过忍气吞声什么的。旁人看不顺眼自己,巧了,自己也看不顺眼旁人。;
“早就听说,天祈人惯是野蛮,如今看来果然是如此,连长幼尊卑都不分,这样的人怎么能做我们大燕的皇后呢。”;
瑶枝的声音脆生生的,将天祈贬的一文不值。;
林桑桑依旧站在原地,看模样没有畏惧,而太后瞧见她这一副淡然处之的样子心里就说不出的厌恶,谢长怡做皇后的时候还不敢忤逆自己,对自己百依百顺,但是这个林桑桑,竟然敢如此不将自己放在眼里。;
若是真的放任她做了皇后,以后这个后宫自己也不用呆了,岂不都是林桑桑的地盘?;
“母后今日一定要替皇兄管教管教她一番,免得日后做了皇后,处处让人看笑话,丢的可是我们皇室的颜面。”;
敷姜被气笑,知道自己再不给这些人颜色瞧瞧这些人恐怕会将自己视作死人,当下手腕一挑,鞭子的末端缠绕上了离着她最近一个太监的脖子,她只不过动动手,这太监的身子便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
慈安宫的人哪能想到会看到这种场面,一个个惊讶的瞪大嘴巴,而敷姜显然对自己露出这一手的震慑结果比较满意,冷着声音道:“谁敢?”;
林桑桑在自己拦与不拦的想法中纠结了半晌,最终决定由着敷姜去吧,反正自己也不是真心实意的想嫁到燕国,这样难缠的婆婆和小姑子她是真的不想要,再说,谁让她们方才将话说的那么难听呢。;
“你大胆!竟然敢在太后面前伤人,分明是想对太后不利!”;
瑶枝故意大声嚷嚷着惊动了侍卫,瞧着冲进来的侍卫,她的眼中总算是闪过一抹快意,指挥着侍卫就要将林桑桑主仆拿下,然而就在此时,一道清朗的声音传来。;
“今日的慈安宫,好热闹啊。”;
紧随其后的是小太监扯着嗓子通传的声音,“皇上驾到!”;
林桑桑在心中轻轻的松了一口气,自己总算是撑到燕九可来救场的时候了,虽然来之前她并没有让人去通风报信,但是她不相信自己的宫里没有燕九可的眼线,这也是她为什都是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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