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罪人,每资格喝。”药云说到。
“那我也不喝,师父怎样,我就怎样。”茯苓肯定的说到。
药云欣慰的砍了他一眼,便将水袋递还给了何掇,继续往前走着。
九曲山道上,已经没有一个人。一病馆的人,也没有来接,也没有再来驱逐。
就这么,一直走到了清晨,眼前一病馆越来越近了,药云与茯苓也越来越走不动了,连起身都那么困难。
药云走了一天,百草子在心斋塔上也望了一天,一直注视着药云的一举一动。看着他与他的弟子茯苓一起一步一叩的山上,心中的坚冰也慢慢融化了几分。
他之前收到了从药潜那里传来的消息,知道了药云的情况。那一晚,他睡得格外安宁,甚至还梦到了以前药云还在一病馆的时候。不由得,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
忽然,他又想起了药云当初与他争执,他大怒的那一刻,脸色又阴沉了下来,随即冷哼一声,冷冷的看着山道中的药云。
直到傍晚时分,药云与茯苓这才到了一病馆的大门前。门前种植着两行松柏,各类奇花异草在四周生长着,如临仙境。此时,一病馆门口的人依旧络绎不绝。
何掇抬眼望去,一道朴素的大门,门旁的一面墙上隐隐刻着几行字。
“我之一病,其病莫大于苍苍生民,病之难医,莫难于世人之病。若以我之病,可医得三五生民,则我一病不起,为止亦可!”
何掇不解其意,想问一问药云,只见药云虚弱无力,几乎瘫倒在地,人事不省。
何掇连忙上前扶起二人,并朝里面喊到:“快来人啊,快来人啊,快救救他们,救救他们!”
然而,那些人,虽然神情不忍,却都不敢上前,全都离开了。
这时,药云醒了,一把拉住何掇,摇了摇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随后,他,直起身来,再次跪在一病馆门前,双手握拳,紧紧撑着地面,不让自己倒下。至于茯苓,已经撑不住,昏睡了过去。
一道门槛,仿佛天地永隔一般。将药云三人隔绝在外。
药云一直跪到,第二天,中午。
茯苓醒来后,也跟着跪在了一旁。
心斋塔上,百草子也站了两天,一直看着药云,他的手紧紧握住栏杆,一言不发,微微颤抖着。
“师兄,你这么做,是不是太狠了?”忽然,他身后有一个人询问道。
“哼,这是他自找的!”百草子怒道。
“唉。”那人摇头一叹,他清楚的看到,百草子在药云昏倒时,那般紧张慌乱,关切的眼神,心中暗道:“这师徒俩,都嘴硬啊!”
又过了一天,药云一直跪着,一言不发,也不说自己是来认错的,祈求认祖归宗。
百草子也一直等着药云开口,最后实在忍不住了,下了心斋塔,来了一病馆门前,冷声问到:“你回来作甚!”
药云迷迷糊糊中,听到这个声音,当即心中一惊,认出了这个声音,连忙睁眼看去,果真,是他师父,百草子。这一刻,药云心尖一酸,眼角直接流出泪来。
药云紧紧的盯着百草子,本来在路上准备好的措辞,却一句也说不出口。最后,只得,强撑着,对百草子磕了三个头。
“你这孽障,还有脸回来!”百草子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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