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迷桃花终不悔?呵呵,痴迷就痴迷吧!”茯苓随即脸色一沉,冷笑一声说到,接着便低头了头,看着月落绿水,银波玉浪。
“茯苓,有时候,命运往往是造化弄人。有很多都是你求而不得的,求而不得啊这世间。”独孤济世看着茯苓无奈的一叹。
随后,独孤济世便接着陪着茯苓看着这月河。这可是难得一见的景色,之前在这场常年大雾的青山绿水间。
如今,月色冷落成霜,将竹林凝成一副绝美的画卷。在竹林北端,相似的一张愁眉苦脸正静静地看着眼前的竹林,仿佛一筹莫展。
一声哀叹从林催之口中呼出,呼吸在冷意中凝结成白雾。他打听到了如何种竹子,可如今是寒冷的冬季,又如何种得了竹子呐?
思来想去,林催之只得用灵力温润土地,从竹林密集处,移植一部分,种在温润过后的土地之上,就这么种着。
不久前,林催之用灵力书写一副书信,寄向了长浊山,告诉夜当归,他被留在这里种竹子的事。不过,他也想留在这儿,至少他离那个像他儿子的人近一点。
一心二用之下,林催之不断回想着茯苓的神色,语气,话语。他总觉得,那个叫独孤茯苓的人似乎在隐藏什么。
越想,他就越有一种,想要证实自己心中所想的冲动。不过,在这那位自称湘的前辈的地牌,还由不得他做主。无奈之下,只得在这里等着夜当归的到来,或者派一个人前来了。
落寞的背影,种着凄冷的寒竹,眉宇间,吹不散的是凝重的愁苦。
……
兰秋池内,夜无殊强压下满心怒火,坐在静室之中,治疗独孤云留在他身上的伤势。谁知,以夜无殊体内精纯的极阴之力,竟也对一部分伤势无可奈何。
好不容易愈合了大半伤口,却仍然有一丝伤痕无法愈合。伤口处,一丝青色的纹路蔓延,纵横在上面,阻止着夜无殊极阴之力的治疗。
夜无殊见状,心中着实恼怒,对独孤云与他那把青寻剑十分憎恨。从这伤势来看,正是那青寻剑留下的大道烙印,阻止着他复原。
忽然,夜无殊想起,自己的当归剑可以与那青寻剑抗衡,便祭出当归剑,调动里面蕴含的更加凝练精纯的极阴之力。
只见一股去墨一般流淌的极阴之力从当归剑上缓缓流出,顺着夜无殊的身体,汇聚到伤处处。
“啊!”
一股痛楚,宛如钝刀子割肉一般将伤口扭曲凝结在一起。强烈的痛苦在夜无殊脸上变得扭曲,原本就阴冷的面容,在痛苦之下变得更加狰狞可怕。
夜无殊紧咬牙关,脸上青筋暴起,冷汗直流。他努力的让自己不叫出声儿来。哪怕曾经的他在业火中熬炼渡过,可现在,肉体的疼痛更别有一般滋味。
夜无殊心中的憎恨,随着痛苦的加深,愈演愈烈。可是,他却没有一个可以憎恨的人让他去转移注意力,因为,独孤云已经死了。
两股力量交织在一起,如抽丝剥茧一般,在伤口处上演一场拉锯战,这让夜无殊恨不得直接将这块肉彻底割下来。可是没用,他试过,大道烙印会随着新长出的肉继续出现。
“独孤云,我要你挫骨扬灰,我要你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夜无殊低声如同野兽般怒吼着,喘息着。
眼中的血色也越来越浓重,仿佛随时要择人而噬一般,仿佛只有血液的浇灌与灵魂破碎的悦耳声才能让夜无殊稍微缓和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