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下来,严萌不由得有点急了,问:“为什么我相中的小姐都不喜欢呢?”两人约定出门严萌不用自称奴婢免得惹人好奇。
“你看得那些不好。小红,你什么眼光啊。”小姐心不在焉地回答,两只眼睛骨碌碌地转着,看向了不远处的蜜饯铺子。
“不如我们先买了蜜饯,尝两块,再继续,如何,小红?”
严萌不由得叹了口气,年轻小姑娘的弊端就是贪新鲜好玩。
严萌看着小姐十分开心地在蜜饯店里东挑西选,挑好了她回头示意严萌,严萌忍不住在心底又叹了口气,上前付钱。
大概她情绪低沉得太明显,小姐也看出来了,于是走出店门的时候,非常好心地对她说:“放心,这么多蜜饯,有你的一份!”
她误会严萌了。严萌看了她一眼,小心地对她说:“其实我觉得那些料子还好,只是小姐看不上。我注意到小姐一直在打量的那几匹料子了,东西都很好,和小姐身上穿的都不相上下了……小姐是不是错了什么,夫人说新买的布匹是给奴婢做衣裳,用不了那么好。”
“我没弄错,我知道是给你买的,我不是在给自己挑。”小姐平静地回答,她正欲继续说什么,但是从西边来的几匹马掀起沙尘瞬间引起了小姐的注意力,严萌也被吸引了。
那是五六个少年,意气风发,缓裘轻马,马匹高大,气宇轩昂,一看就知道个个是好马。远看就觉得那些人身姿不凡,转眼到了跟前,更是看见几个男子都面容英俊、衣饰华贵。
其中两个男子,路过她们时还看了她俩一眼,只言片语飘进耳朵里:“这次将军……”、“……将军府……”大概猜测她们和什么将军有什么关系吧。
那些人已经走远,严萌回过头来看小姐,发觉她和自己一样被扬了一身灰,赶忙履行自己当丫鬟的职责——给她拍打灰土,小姐还是星星眼没有从刚才的“美”中走神回来。有了方才少年们的对比,严萌忽然觉得小姐其实穿的很是黯淡普通,只不过在一群底层劳动人民的社会,只有粗布衣衫的地方,烘托得如珠玉一般,然而真的和其他大户人家比起来,约莫着是很是寒酸。
看来初次相识的时候,她在心里暗自把毕夫人和毕老头称呼为富贵夫妻是不对的。如果小姐这身打扮和富贵人家的子弟比起来是普通,那毕夫人毕老头也决计好不到哪里去。她心中物价的尺度应该修正一下了。
“他们是将军府的。”小姐脸上还有着甜甜的笑容。
“哦,应该是的吧。我听见他们提了‘将军’这个词好几次。”严萌毫不在意地说。
“如果没猜错,那个众人拥护的那位,一定是将军府里什么要紧的人,譬如哥哥弟弟之类的。”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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