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衍还是不敢让荆然冒险。
毕竟，这关乎到整个大陆的安危。
更别说，他们会把手伸到荒芜来。
谁人不知，荒芜一旦出现裂痕，所有被流放的人，都会因为逃出去。
到时候，可不是一两句话可以说明白的事情。
“你还是回去歇着吧，这里风太大了，你整日的看着，她也不会回来的。”
说完，想要拉着荆然回去。
他目光怔然的看着那条路。
心中充满了期许。
“我最近听闻，渠奉在雪族展开杀戮，可有此事？”
眼睛看着远方飘渺的云朵。
心中大抵在自责。
竺衍神色一惊。
他是，怎么知道的？
“你......”
想说的话没有说出来，却让他说了。
“就算我没有离开神栖阁，我也能做知道。”
目光黯然。
“你们总是以为，以为把所有的事情都藏起来，就不会有人知道。可是，这天大地大，怎么会听不到呢？”
一想起千雪，眼泪将眼前的视线模糊了。
若不是因为自己，千雪应该有希望活下来的。
反噬又如何。
“荆然。你别这样。还有许多事，需要你呢。千雪她知道自己没了后路，这才让你活着，替她活着。”
不是竺衍狠心。
而是，这件事从一开始，本就是错误的。
荆然苦笑着摇摇头。
“是啊，这样留着我，让我一个人伤心就是了。”
然后，转身走了进去。
那抹背影，裹挟着一种落寞与悲伤。
竺衍寻思着，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
以前的荆然，从来不会这样子责怪自己的。
“我其实，不是这个意思。”
看着那抹背影，艰难的从眼前消失。
竺衍有一瞬间的恍惚。
似曾相识，却看似遥远。
小的时候，他们也是这般的闹来闹去。
最还未出现过唱红脸的情况。
如今，又是因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