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红筱:“你不是说，他曾经取了你的心头血去救李玉香吗？你还爱他？”
红筱的眼泪瞬间飙出来了:“我以为我恨他，但是一看到他，我就知道我恨不起来。主上，我恨不起来啊……呜呜呜……”
我挪了一下凳子，靠近了她，把肩膀借给了她:“想哭就哭会儿吧。”
红筱不敢趴在我肩头上，狂摇头，眼泪不止地往下掉:“主上，我……我真的……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啊……呜呜呜……”
我叹了一口气，有些不耐烦，我本身就不是一个有耐心的性子。
我抬手将她的脑袋往我肩上扳了一下，说:“借你靠会儿。”
我哭时，有凤战，她哭，有我。
思及此，我脑海里又浮现出了千年前的血无凌的音容笑貌，眼泪也情不自禁地涌了出来。
而后，我又想起了此生凤战的一言一行，唇角又不由自主地弯了起来。
我想我此时的表情一定很怪异。
是真真切切的又哭又笑，有悲有喜。
红筱乖乖地靠着我的肩头放声哭着。
不一会儿，竟引来了房门外的敲门声。
是离河与云生的声音:“主子，你没事吧？”
离河云生与红筱，都随我住在北棠阁，红筱在我房间大声哭，离河云生听见也实属正常。
我抬手擦了脸上的泪痕，说:“没事，你们回房去睡吧。”
离河云生没有走，因为屋外并没有传出离开的脚步声。
红筱收了哭声，狂吸鼻子，上气不接下气地对着屋外说:“是我在哭，主上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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