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了头，道:“你都说了，天外天是除三界之外的一切地方，师父他，可不是我们想找就能找到的。我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司荥神君沉默了一下，而后道:“你说的是。那我留下来，助你一臂之力。”
我抬眸看向他:“你不回天外天了？”
司荥神君抬手轻轻弹了一下我的额头，唇边是一抹浅浅的带着些宠溺意味的笑:“我要是走了，你想找我的时候，去哪里找？况且如今你的处境很是不好，我留下来，谅母华也不敢拿你怎么样。”
我点头:“那，多谢了。”
司荥神君的面色有一瞬间的怔愣，他收回了手，说:“惊世，你……似乎与从前不一样了。”
我问:“怎么了？”
司荥神君勾唇轻轻一笑:“也对，自从我修成大法，去了天外天，都有两千年没看见你了，你是长大了不少。一转眼，曾经的小女孩儿都有五千岁了。”
我轻轻捋了捋耳畔的发丝，道:“对啊，大了。”
“嗯。”司荥神君说，“不过，惊世，你在我这儿，可以一直不长大。不用这么懂礼，不用这么客气，不用这么端庄。你还和小时候一样，该怎么胡闹怎么胡闹，现在我回来了，你师尊不在，便由我来守护你。”
我的眼眶瞬间湿润了。
司荥神君，从前该是对我极好的吧。
我却不记得他了，连从前的一点记忆都没有了。
司荥神君说:“听你方才提起的梦境，那位对你自称‘前辈’的，应该不是红瑶。或许另有其神。”
我问:“为什么？是因为她还在记着我当年拿了她的七色堇的事吗？”
司荥神君说:“神界谁都知道红瑶视七色堇如命，当年一共就三株七色堇，你拿了她两株七。其中一株糟蹋了，一株弄丢了，你说她记不记着这件事儿？”
我不好意思地扶额，没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