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最先到达现场的医生是暂来,她粗略检查过羊改允脸颊上的伤口后就断言他得了恐高症,有人把这种疾病植入给他,而且很可能是有预谋的。上一次体检时,暂来并没有从他身上发现任何有关这一疾病的现象,恐高症仿佛惊悚电影里的怪奇生物那样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羊改允的身上。等到简短的手术完成后,羊改允一从医院里出来就宣称要对近期的宾客进行排查,直到他找出是谁一站在高处就控制不住双腿的抖动才肯停手。他把精心制作的请柬发给每一个他曾见过的人,如果有谁拒绝赴宴,他就命令择九把这个顽固的异种因素强行打包带来。并不是所有人都会答应他这个像蜗牛般令人憎恶的请求,气球并不认为羊改允真的有了恐高症,他仍旧在那座大楼的楼顶上生活,而且几乎不设置任何保护措施,那上面既没有栏杆也没有玻璃,即使是爆炸也波及不到那儿,从很早之前,他就怀疑爆炸跟羊改允有关,也许他为了这一天才建造了这座大楼。
但事实是,用于建造大楼的原材料并不是从他们的产地搬运过来的,与答曾到过原产地,那里的原住民并不欢迎他,他并没有看到想象中热烈壮大的欢迎仪式,也没有收到任何一种满含当地特色的礼物奖品。他们根本就不屑于见到他,这对于他们来说完全是一种剧烈的耻辱体验,与答的到来成就了他们的鄙夷,和他的交流与来往会成为原住民间的笑料,这些无足轻重的笑料终有一日会顺畅地转化成互相攻击的毒刃。当与答打算离开这儿的时候,他们又拦住了他,试图说服他去往这些材料的原产地,尽管那儿的原住民并不乐于见到外来者的肮脏嘴脸,可他还是要去,与答要坐上他们为他备好的飞机,机翼上漆着几个可乐瓶子,机尾那儿挂了一串过期的辣条,这些辣条是他亲自从原产地的蜂窝里掏出来的,他被马蜂般凶恶的马蜂追赶,与答仿若在网吧通宵后见到床铺的人那样一头扎进泥地里再也不起来,那窝马蜂没能如愿把尖利恶毒的蜂刺刺进他粗糙老迈的肉体里,但它们给他留下了别的东西。等到马蜂们发出的阵阵噪音不情不愿地从天空中飞远后,与答强打着精神把自己的胆气和躯体从泥地里战战兢兢地挪出来,他刚一出来就看到了一瓶用过的面霜,他当时并不知道这是那群马蜂从蜂窝带出来的面霜,他没料到那些马蜂愿意把它们的日用护肤品不计前嫌地留给他。它们的确没这样干,这对于蜜蜂们来说只是个意外,它们不擅长处理蜂刺与其他物件之间的复杂关系,这比厨师与食客间的关系还要更复杂,但要比顾客、商家、外卖员之间的关系简单一些,蜜蜂们用短暂的生命来为这段煎熬的关系取了一个响亮的名字,蜂群需要把这些物件都镌刻在人们的记忆里与书籍上,这样才能有人肯为蜂巢解决致命问题。黄蜂们是在一次旅行观光中得到这瓶面霜的,那个把面霜留在这里的导游只离开了很短的一段时间,他向游客们保证自己很快就会回来,但黄蜂们知道他再也没有回来,没人知道他去了哪儿,这个群龙无首的旅团很快就在蜂巢里走散了,黄蜂们并没有对他们发起进攻,事实上它们一开始的确打算这样做,但旅团中那个挥舞牙膏的人把它们逼退了,他如同拧开一罐辣椒酱那样把牙膏的盖子给拧开,接着像喷射防狼喷雾一般向黄蜂群发动进攻,他把那管牙膏给用得干干净净,但就像每支中性笔的笔芯那样,这管牙膏里总还会剩下那么一点儿牙膏,于是他急忙把牙膏的尾部卷起折叠起来,宛如被舍管逮捕后认真叠好被子的人那般。虽然导游并没有离开这儿,但他们仍旧无法抵挡黄蜂的攻势,他们只好开始跟黄蜂谈判,导游好似公交车上的扒手那样把游客们旅行包中的随身物品一个接一个快速拿出来,黄蜂们可以在这些物品里随意挑选,只要它们能慷慨且善良地首肯旅团离开。在旅团离开之前,马蜂们会用它们的蜂刺在每个游客的太阳镜上留下一根蜂刺,如果有人痛恨这种虚伪的眼镜而放弃佩戴它们,那么黄蜂们就在他后脑勺的一丝头发上留下印记。这是为了在他们走后也能找到他们,就像走丢的流浪猫狗找到家一样。
有人拒绝这种蜂刺的到来,与答对蜂刺严重过敏,一有蜂刺挤进体内,他的器官就仿佛摔在地板上的果冻那样开始扭曲变形。蜜蜂们答应了与答的特殊请求,它们承诺不会向他的脆弱肉体与敏感肌肤投递尖利的蜂刺,但代价是与答要留在蜂巢为他们担任文书和采购方面的工作。于是在这之后,与答开始把其他旅团诱引到蜂巢里,接着又去无人超市洗劫各类物资。有一回,与答拎着满满当当的购物袋从无人超市里走出来,贝剐恰好在门前遇到了他,她对与答说,那些商品里藏着一枚地雷,而且已经处于触发状态。与答这时候松开手,是为了拍打落到他眉毛上的瓢虫,他手里的购物袋因此而砸在地上,但这一无心之举并未引来毁灭性的结局,贝剐捡起那个购物袋,趁与答不注意跑远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本想追回那些商品与物资,但在去电影院里连续看了两场电影后,与答改变了主意,仿佛货轮改变航道那样。他不打算再回到蜂巢里,尽管这很可能会引来蜂群的报复。蜂巢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他的精神在蜂刺堆积出的尸山里下沉,他的一只手抓住了言语间卑鄙的空隙,这些空隙让他像忘记携带氧气瓶的潜水员那样喘不上气,与答绝不会再去跟那些黄蜂打交道,哪怕它们的报复如同次日达快递那样迅猛地到来,哪怕它们的蜂刺再次不顾一切地牢牢扎进他的皮肤,他也绝不会再跟他们坐在一张桌子上交谈。
与答陷进电影院的椅子里站不起来,疲惫感席卷了他身体里每个不为人知的角落,让他失去了支配个人身体的一切动力与意志力,坐在他旁边的那个人设法把他扶起来,但很快他就摔倒在椅子的把手上,过了大约半个小时才清醒过来。他义愤填膺地叫喊,向电影院里的观众求助,他说是与答把他镜子般脆弱又光洁的额头推到了椅子的扶手上。等他走后,与答仍旧坐在那张椅子上,他把刚才从这个人的口袋里摸出的钱包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来翻看,与答从钱包当中的身份证件上看到了这个人的名字。他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眼熟,与答从椅子上站起来来回踱步,影院天花板上滴落的液体朝他的头发中心不断砸落,他一面就地翻滚一面用手中的钱包抵御激烈的空袭,直到他把自己像个卷帘门那样卷进一张椅子底下时,那些漏液与滴水才勉强放过了他。与答发觉他的头发被那些黏稠的液体粘在了一起,这些液体闻着像可乐,更像是瓶装的而非罐装的,不过他刚才在电影院的过道上看到了几个可乐易拉罐,旁边稀稀拉拉地落着几个还闪着荧荧火光的烟头,他还发现自己手中的钱包里有几个用剩下的滤嘴。也许立卢把这些烟头捡起来扔进了路旁的垃圾桶,也许有人专门向他高价收购这些烟头并附赠滤嘴。她骑着一只断了手的海象找到立卢,要从他手里把那些从各处收集到的烟头都买过来,她一边用无线电通知她的同事包围这里,一边把那些烟头喂给她脖子下面的那只海象。立卢跟她交易完就走了回去,他住的公寓离影院很远,拥挤的地铁总是让他心潮澎湃,他总是坐在地铁的车座上一动不动,等到有人走远时,他又猛地伸出手解开别人的鞋带。他慢慢地走回公寓,等到他觉得脚跟发疼的时候,立卢靠在公交站牌上闭了会儿眼睛。没过多久,他觉得有什么东西落在了他的头上,他正打算张开眼睛,就察觉到眼睛已经被谁用手掌紧紧地蒙住了。立卢被这个人牵引着离开公交站台,也许他们并没有离开站台,他们只是在这附近打转,就如同一只失灵的机械狗那样不停旋转,这只是为了迷惑他而生的又一个污秽的计谋。但立卢不能为自己的惊人才智做担保,因为直到现在他还无法自然地把眼睛睁开,他只能感觉到自己在不停迈动双腿不断行走,在这种钟表般无法止息的热烈运动中,他连逃跑的烛火与反抗的热情都熄灭冷却了。
突如其来的帘幕般的黑暗把立卢鼻子上悬挂着的屏幕彻底盖住了之后,他开始想念圆润的饮料瓶盖给他带来的鲜明的惊喜,印在那些瓶盖上的幸运文字突兀地在他眼前爆炸开来,让他如同中了彩票的好运患者一般欣喜若狂,那时候他的眼睛还能像太阳能板那样自然地接受光线的尊贵赠礼,现在他的双眼被一双下水道中被遗弃的烂拖鞋般潮湿温暖阴森的手掌覆住,而他只能徒然地回味过去的日轮与辉光。他无法反抗它,只能等着它把他带往最终的目的地,他是在起跑线上无谓徘徊的拙劣田径运动员,他无法反抗那声前定的发令枪的轰然枪响,只能顺遂地跟着其他运动员向目的地机械性地狂奔。有谁能给他递上一瓶饮料,有谁能不因为这瓶饮料而胡乱收费,他在餐馆里像蜡像那般木然且孤独地坐着的时候,服务员把起子稳当地按在他手里,在手心里聪明地旋转了几圈,服务员给立卢使了个不好辨别的眼神,随后端着盘子离开了。
他险些被地面上盘踞着的电风扇延伸出的线路绊倒,那个服务员踉跄着向柜台飞扑过去,而立卢还坐在原地向他手中的起子与瓶盖投射暧昧的眼神。这张桌子下面的充电口被人用坚韧的液体胶封堵住了,他的手机马上要陷入黑暗寂静的死亡世界,而他找不到任何有效的办法去给它带来电与生命。这是它们为了封堵他而设下的又一个严密的圈套,他打算去借用其他桌子下的充电口,这是他的应急措施,是他的紧急预案,是他的备用电源,是他可靠的急救箱,是他鲜美的压缩饼干,但那些顾客们对他的态度远远称不上友好,他们就好像没看到他似的,立卢只好从那里面走出来出现在人们的有限视野里,他仿若走在娇俏红毯上的洒水车那样一面向围观者彰显自己的清凉风采一面用强劲的外部手段把人们逼退,立卢镇定地在空出来的座位盘腿坐下,他骄傲地抬起黄瓜般凹凸不平的脸和钢丝球般炸毛的头颅四处环视,一架飞机从餐馆和他的头发上方飞过,他的其中一根最不起眼的乌黑头发受到感召,随即向着机舱深处上升飞行。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立卢被一根坚硬冰冷的扫把从餐厅里驱逐出去,他觉得自己像是一只因护食而被鞭打的宠物狗,他的手机忘在了餐厅里,或者说是餐厅的工作人员们强硬地生吞了他作出个人选择的最佳时机。立卢壮着胆子往回走,他刚一踏在餐厅门前的迎宾地毯上就猛然掉了下去。这个新设的陷阱里装有碎玻璃和锈钉子,破伤风的妖魔般的咒语缠绕着他鲜亮的伤口,他攀住光滑的坑壁试图爬回去,但很快就有人把那条厚重多毛的地毯牢牢地盖在坑洞上方,这个慎重的策划者没给立卢留下一丝一毫的喘息机会与生存余地,他捕捉不到任何来自于陷坑之外的景象与光亮,外部世界的声响与气味也随着陷坑的折磨而很快断绝了。立卢不清楚自己落到了什么地方,这种如枕头里突然钻出的油亮蟑螂般凶险的境地和他日后将要遇到的那双潮湿的手一样让他迷茫不安,正当他打算用随身携带的铲子挖个地道逃出去时,一辆吊车把他连同他的铲子一并捞了出去,他像是渔网里活蹦乱跳的鱼虾一般从吊车上狼狈地跳了下来,他看到餐厅的服务员正站在一辆越野车旁边用圆规来回扎刺车子的轮胎,一个长有三组鼻子的人一边同服务员高声争辩,一边把服务员踢向马路边的杨树上,立卢听出来他们是因停车问题才引发的争执,那把圆规并不能伤害到越野车的轮胎,他也无心调解二者间的矛盾。斑斓的尾巴在他的汽车前挡风玻璃留下的泪痕让他不得不立刻赶往汽修店,那只脑袋上套着一次性手套的蜥蜴坐在他的玻璃上激烈地哭了一整晚。昨天晚上,他如同被人抓挠肚子的大象那样惬意地躺在床上,那只蜥蜴的嘈杂哭声一下就引起了他的注意。亨过得一开始并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他本以为这只不过是一只常来住宅区闲逛的和善蜥蜴,它们每天都要从这里经过,随即发出一些它们独有的幽默响声,有些人会用手机把它们制造的响动录制下来,他们把这些声音投放到小区的广播喇叭里,这样一来,辨识能力较差的住户会把喇叭里的蜥蜴声音当成真正的蜥蜴,而当真正的蜥蜴来临时,他们却又装得满不在意。人们若无其事地睁开眼睛,他们从床上坐起来的动作如同体测中正在进行的仰卧起坐运动般缓慢滞涩,他们把水龙头里的热水与洗面奶泼洒到脸上的时候,发现自己鼓胀的拖鞋里原来藏着一条蜥蜴,他们像射门的球员那样使劲踢了踢鞋子,但这并不能让那条卧在狭窄空间里的惊恐蜥蜴克服自己的情绪,它们在他们的拖鞋里不停拖着尾巴移动,全身心地感受爬行的无上快乐,并尽自己最大的动物本能寻找生活的出路。他们气急败坏地把拖鞋甩下来,抓住鞋子往地板砖上不停磕打,发誓要把那条蜥蜴从拖鞋里拍出来并一脚踩死。不过,那些蜥蜴们就是不从拖鞋里乖乖地爬出来。它们仿若屠宰场里的肉猪般敏锐地察觉到了自己可能面临的死亡命运,因此蜥蜴们紧紧地攀附在拖鞋深处,遇到任何突发情况都不肯出来也不肯松手,它们像是悬崖边上即将掉下去的悲苦遇难者,无论怎样都绝不把手松开,在蜥蜴们的内部族群传承中,它们也一向是这样教导新生的小蜥蜴的,尽管蜥蜴们并不具备幼年形态,它们不具备听力与健全的视力,也并不具备足以自理的行动能力。蜥蜴们的日常出行主要依靠电动轮椅与滑板,它们每年都要为族群里的滑板购置相关设备。它们顽固的信念驱使它们每年都在同一天进行相关设备的采购,它们坚定不移地相信这会为它们带来可观的折扣与利润。蜥蜴们把优惠券和促销活动看得比自己的娇嫩尾巴更为重要。它们有时也乘坐电梯出行,并时不时地向路边停靠着的车辆开火。蜥蜴们鄙视那些粗俗野蛮的城市车辆,那些车子们低劣强势的震动和响声让所有蜥蜴都心生鄙夷。
蜥蜴们寄宿在垒成小山的快递盒子当中,它们审慎地依偎在快递纸箱的夹层里,并大胆地把电台的颤动波段组合起来,让前来清扫快递垃圾的无辜听众遭受到无端声音的驱逐。蜥蜴们用这种简单便捷的方式划分领地,进而把人类以及其他生物驱赶到另一个温暖宜人的栖息地里。蜥蜴们不断地打喷嚏,它们从餐桌上五光十色的琉璃花瓶里移动出来,随后被人们无意间遗留在桌面上的充电宝给缠住。它们确信在这块岩石下面藏着它们阴暗且热爱爬行的美味食物。蜥蜴们的皮肤开始出现裂痕,它们的严重过敏反应让它们如同被钢钉扎破轮胎的汽车那样停在原地一动不动。汽车轮胎们像音量键损坏的扬声器那样大大咧咧地放声断言这些蜥蜴已经完全灭绝了,和它们的祖先一样,它们又一次在一场邂逅和意外里坠毁了,它们的身影与尾巴永恒地消失在了历史的璀璨记忆里,人们的抗生素阻击了这些不修边幅的蜥蜴,它们平时从不懂得应该把衣服上的扣子扣好,它们总是把上面的第一颗扣子扣在下面的第三颗扣子上,它们侵占了圆滚滚的扣子们本应占有的合理位置,却还是要装出一副一无所知的天真模样。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贝剐每天的工作就是帮助这些无知的蜥蜴来把它们的纽扣扣好,蜥蜴们的上衣往往抗菌且防臭,它们的上衣口袋里总是装着一瓶瓶款式各异的香水。它们把香水取出来喷在尾巴上,等到香水挥发后,蜥蜴们就把脑袋凑过去,用鼻子吸纳那些残留下来的寡淡香气,以此来确认哪款香水符合它们的审美认知,并据此来对它们的服务人员进行工作质量方面的评定。贝剐就是这样被它们选中的,他当时正躺在一株桂花上挑选明天要去的花店,两只蜥蜴爬过来夺走了他手里正要派发的传单,并像篮球运动员抢走对方手里的球那样把贝剐的手机也抢了过去。它们禁止他打电话给任何人,在这一点上,它们不留任何情面,但贝剐并不因此而埋怨它们,这不是因为他是个宽厚大度的人,仅仅是因为他在退休时见过这两条蜥蜴。它们和他刚见面时还只不过是两条勺子般大小的蜥蜴,而现在它们的尾巴已经有一栋写字楼那么长那么高。在那栋写字楼里,卷椅类一有机会就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窗边。她发觉有谁把一根带有尖刺的木棍悄悄塞进了窗缝里,这就导致这扇窗户怎样也不能完全打开。当你想把那根如同马路上过路的长颈鹿般碍事的木棍移开时,它聚集起来的那些尖刺就会立刻离开躯体,飞速射向周围的一切物体,绝不留下一个完善健康的生命。卷椅类想到上个星期有一名同事请了病假,他的半个身子都被鱼钩般的尖锐物体给刺穿了。他当时仿佛一只被打捞上来多时的金枪鱼那般奄奄一息,老板本打算把他开除,但考虑到那辆在天花板内部时不时出现的火药汽车,他还是准了这个受伤的员工病假,并责令他两个小时内必须赶回来。贝剐想要靠着这些过去的陈旧回忆来打动这两条蜥蜴坚硬粗野的心,但它们冰冷且毫无摆动幅度的尾巴当即让他明白,他只能接受蜥蜴们对他的分析与安排。它们为了这次还算盛大的独家演出不厌其烦地排练了许多遍,贝剐也只好乖乖地充当起那个听众的重要角色,以让蜥蜴们硕大的尾巴能有个安然放置的温馨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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