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自己画的递到程欢言面前：“看看，这是谁？”
程欢言不得不瞟了一眼，见是画的自己，心中觉得好笑，但却又硬生生地憋住，将陆上行的手推开，继续画自己的设计图。
现在程欢言对他冰冷着一张脸，陆上行也没生气，真是摸不准他什么时候会发火，什么时候又没事人一样。等程欢言一张图画完，陆上行看见了，示意她别动，按住她的本子，将这张纸撕了下来。又命令她：“你画第二张。”
他拿着程欢言的第一张图看了一阵。程欢言知道他会做出什么评价，说不定又是骂有多差劲之类的，她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才不怕他会骂什么。
但陆上行并没骂人，而是照着她的图，自己又画了一遍。画完后，将两张图都放在程欢言面前：“看看这两个图有什么不同。”
程欢言就认真看起来，从线条上比较，自己的图偏柔和浅淡，而陆上行的图线条明朗有力。而且陆上行还在她的设计基础上作了一些更改。这么改一下，似乎变得更好了些。
欢言是一个较单纯的人，不是头脑单纯，而是心态。
她工作起来确实很认真，先前还在生陆上行的气，现在只看了一眼陆上行的图，又变得很服气了。点头：“我觉得你改得更好一些。”
陆上行也没想到她能这么快承认，心里更加舒服。心情一好，整个人轻松灵活起来，从旁边顺过一张椅子，坐在程欢言旁边，跟她讲了一阵为什么要做这些改变。
然后又去看程欢言的第二幅稿件，一边看，一边在本子上又开始重画，仍然做了些改动。他一边画，一边说。
坐在他旁边的程欢言，渐渐地看得呆了。男子的手腕灵活而有力，手指长长的，很有骨感，握着笔画的每一笔线条都干净利落，仿佛它们天生就该这样。而且他说的一些设计要点，欢言也是很赞同的。她的心，就越来越柔，越来越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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