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上行一走出病房的门，就给程欢言拔过去一个电话：“喂，你现在在哪里？发一个定位地址给我。”
……
程欢言今天抱着盘子吃了一肚子的水果，吃到晚上都开始打嗝了，所以她就没再吃晚饭。
从八点钟开始，她仍然窝在椅子里，开始看春节联欢晚会。
电视里一派热闹喧腾，她却一个人坐在这屋子里，坐在窗边，窗外是冬日里满山萧索的桐树。山里不准放鞭炮，只有山下远处有隐约的鞭炮和烟花声传来，衬得山中更加安静。
她好像从来都没有觉得像今天这样孤独寂寞过。
偶尔她还是拿起手机，想要给陆上行发一条信息出去，却又忍住没发。既然看见他去参加了那些热闹的聚会，而他也从没想起给自己打个电话或发一条信息，那就随他吧。
只是，程欢言这个傻孩子，就算再难受，看到春晚里的相声和小品时，却还是跟着“呵呵呵”地傻笑起来。
到晚上十点多，她就开始打瞌睡了，坐着坐着，头就向前面或者旁边栽一下，然后又马上醒了过来，再撑着看一会儿电视。
她没想去床上睡觉，想着就算是自己一个人，也要听见电视里的新年钟声。
然而，到十一点的时候，她在椅子上彻底地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被一阵电话铃音吵醒，她朦朦胧胧地滑动屏幕，将手机放在耳边：“喂。”
是陆上行：“喂，你现在在哪里？发一个定位地址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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