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银员转向陆上行。
“把卡给她。”
再转向程欢言。
“我不要。”
……
收银员要哭了，觉得自己好方，好方，脑袋方成了一个正方形。
她觉得今天可能只能这样没完没了地下去的时候，陆上行终于不再在银行卡的事上较劲，看了一眼手推车里宛如一座小山般的货物，又转头看了一眼推着购物车的Chris。
不知道为什么，Chris在BOSS的目光转向自己的时候，特意将手伸到半空中，翘着兰花指，专注地打量着指甲上涂的透明色油，好像很欣赏似的。
陆上行看着他的样子，脸色还是非常不好。
他倒不是嫌弃Chris娘里娘气，而是他现在看谁看什么东西都不顺眼。
只有费炎，在斜后方默默地看着Chris，眼中沉浸着满满的爱意。但此时此刻，他什么都不能说。平时Chris就不爱理他，而现在，BOSS和BOSS女友正在闹别扭，如果自己去跟Chris说话，BOSS大人会把他扔到商场大楼下去的。
陆上行的目光，很快又转回程欢言身上，很没好气地问：
“你买这么多这些东西干什么？家里没有吗？”
欢言不开心地解释：“不是给家里买的。”
而且补了一句：“也不是给你买的。”
陆上行：“……”又生气了，转头就走。他的腿实在太长，很快就走出了店门。
收银员在后面伸着脖子叫道：“喂，先生，你的卡。”
男人却完全不理，好像那一张没有密码没有限额的卡可以随便丢掉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