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怎么了”还是王美泽较为细心,发现撼雷神色异常,再看他手在微微的颤抖。她探手过去查看撼雷手的伤势,感觉如触电一般,但她没有缩回手,强忍着摊开撼雷的手掌。撼雷想抽回自己的手,但又被王美泽强硬的抓住,硬生生的掰开。
王美泽一看撼雷长满老茧的手掌虎口已经震裂,伤口一直延伸蔓延至手掌边缘,裂开的口子渗出的鲜血、手汗和尘土和在一起成了泥,这样下去极容易感染。想到这里拧开水壶盖,把他受赡手冲洗了一下。还从背包里拿出伤口胶抹上之后,又取了胶皮手套递给撼雷。不过被撼雷拒绝。雷兽骨敲击夔牛鼓,每击一次鼓,手中雷兽骨上面的电流就强似一层,刚才的撼雷连敲三十几下,那时愈来愈强的痛苦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张坎一看撼雷手掌上的伤势,站在旁边一时不知什么好,只得默默照顾刚刚醒过来的万里目,但还是腾出一只手举着手电给王美泽照亮。张坎不自觉用余光看王美泽照顾撼雷,心里涌出些许莫名的别样滋味,连忙找了一个话题:“传中敲击夔牛鼓,声震八百里,鼓舞军队士气,助黄帝取得大胜。可我看真实的夔牛鼓还是和传中有些差距,不过如此”
“这个夔牛鼓非彼夔牛鼓。你有没有发现,鼓上文字是秦朝的隶书,但如果是黄帝制作的夔牛鼓,最起码应该是金文。”王美泽对上张坎投来的疑惑目光,续道:“传中夔牛生在东海流波山,形似牛,全身成灰色,没有犄角,只长了一只脚,每次出现都会伴随着狂风暴雨大作,它身上闪耀日月光芒,它的吼声似雷鸣一样震耳欲聋。夔牛与地同生,世上只有三只,一只我们知道被黄帝做成夔牛鼓,第二只被秦始皇所杀,但秦始皇没有黄帝的功业,所以这只夔牛皮做成鼓也就没那么神奇了。但是足以让我们从那诡异的靡靡之音挣脱出来。”
“怪不得刚才我听到那些童俑合奏的声音,听得我魂儿都要出来了,好在我听了夔牛鼓声又明白过来”张坎心有余悸的道。
王美泽回想到当时转头看见张坎魂魄从头顶上抽离的情形,不由得不寒而栗起来,愣了一下,为了不吓到张坎,故意用自己最不擅长的玩笑口吻道:“多亏了你,让我见证了一个奇迹”
“什么奇迹?”万里目刚幽幽的醒转过来,就坐起来迫不及待的八卦。
王美泽犹豫一下,还是把“灵魂出窍”四个字给硬生生咽了回去,迅速转换了话题:“人力敲击夔牛鼓,每击一下,手中的雷兽骨,雷电之力就加剧……”王美泽对撼雷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可是我觉得这些伎乐童俑非常奇怪,即便是有关节,但它们这些死物是从哪儿来的力气,挥臂敲击,抚弦弄乐的?”张坎想起刚才那些奏乐的童俑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这点确实奇怪,打击乐和弦乐还好,关键最奇怪的一点,有些像笙,笛是需要吹奏的?这怎么解释?”王美泽也茫然道。
“难道是我们产生了幻觉?”万里目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不是幻觉,庆蕙视频里的背景音里明明也有这种伎乐童俑的合奏”
“咳—”张坎轻咳一声,转换了一个话题:“看来我们现在在龙头巨龟赑屃的肚子里了”张坎回头一看,在手电的照射下身后现出部分船体的外观。
“正确的我们还在赑屃巨龟的头部,但毫无疑问,我们已经在赑屃体内”王美泽补充道。
“眼前的路是倾斜向下的,那就是,我们接下来,会沿着龟颈顺着她的食道一直向下,进入龟腹郑”撼雷罢,头前带路,四人没走几步,眼前的路陡然向下。王美泽甚至把登山钉牢牢钉在地面,四人纷纷借助登山绳之力下坠到十几米的洞底,眼前的路也变得比之前平直,四人手电光所照射的不远处是一片白茫茫的东西,撼雷不禁狐疑的停住了脚步。
“怎么停下了”跟上来的张坎不解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