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纳尔被辩论家萨莎逼得进退维谷,正不知如何是好之时,帝国的底蕴倒是在这时显然了出来。
一位身穿华铠,头盔表面嵌着一层锦缎的军士站了出来。
从他的打扮来看,多半是身居文职,与萨莎一样是辩论奇才。
果不其然,此军士一开口,便透露出其腹中无尽的文采。
“阁下所言,恐怕有失公允。吾主大量,拦下了所有罪责,却不代表吾主是为主谋。暗害大公家属一事,吾主行事虽有不妥,但这却是科勒国主提出的。吾主碍于盟约,倒也不好反对,此事过错不在吾主,但吾主体恤下属,倒是交待吾为大公赔礼道歉。”
说着,他便向前一步,对着莫翰奇深深鞠了一躬。
萨莎见状,眼神一凌,暗道不妙。
这人口舌好生了得,三言两语便把过错推给了科勒国主,且行事滴水不漏。
即为我主赔礼道歉,又未曾承认自己罪责。反而将此说成是体恤下属,真是好生不要脸。
不过我若继续追究,怕是会被众人以为吾主小气。
想到此处,萨莎也不甘示弱地上前一步,凌厉反击道:
“我便代吾主接受国君的道歉了,毕竟夫人福大命大,倒也没有伤到丝毫。国君也大可不必为此自责,咱们就此揭过好了。”
“你!”
谋士闻言,只觉胸口一闷,伸手指着萨莎,却又无力反驳。
这厮也不是省油的灯啊,一介布衣受吾主赔礼,简直是无形中拉低了吾主身价。
话语间无不透露出其主人家属暗受胁迫,简直是无中生有,好不要脸。
最后更是污蔑吾主心中有愧,并装作大人大量的样子强行结束这一话题,倒显得吾主德行欠佳,真是好生了得。
这样下去可不行,我得为吾主扳回一局。
想罢,谋士上前笑脸相迎。
“阁下所言,倒有几分道理,这件事我们都有错,也就不多做讨论了。”
此话一出,莫翰奇直听得是青筋暴跳,就要动手之时,萨莎拉住了他的衣角,在其耳边轻声说道:
“吾主莫慌,且看我如何逆转乾坤,叫这歹人伏法。”
说完,萨莎再次走到人前,徐徐说道:“吾主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有歹人想要谋害夫人,你却说这事大家都有错,岂不是妖言惑众,徒增笑尔?”
不等谋士开口,萨莎步步紧逼道:“阁下如此言语,怕不是在说吾主不引颈待戮,就是忤逆君王。天下又何有如此行事霸道、蛮不讲理的君王,阁下对此,可有话说?”
“这……”
谋士心头一惊,暗道不好。
这人是咬定这件事不松口了,此时若是再道歉,用处全无不说,反倒还会为吾主招来话柄。
谋士思忖再三,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在局势渐渐对弗纳尔不利之时,作为一方霸主的弗纳尔倒也不是无能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