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烈写完这封奏折后,又后启一封,写明自己调离朔方后,对朔方的接任人选推荐,以及防务部署安排建议,以便天子安心。
萧烈将这两封奏折,封缄好,当即派专人快马加鞭送往长安。十天后,这两份奏折出现在了天子的御案上,天子看着奏折,反来复去,有些沉吟,朔方重任非同小可,乃是拱卫长安的,萧烈如若调任北庭安西,眼下他推荐的这两员无名副将赵长忠、王从远,能否担起这个重任?这可不是儿戏,这直接关系到长安的安危,前次一则流言都可以令长安城人心惶惶,更何况这次是萧烈的直接调防离去。
天子下朝,去给太后请安,闲聊时跟太后说起这个事,说了自己的忧虑。太后却笑说,“这萧烈果然是个有头脑的年轻将领。他倒是挺会抓时机瞅机遇的,既然他说的头头是道,连后备人选和防务的部署安排都明言相告,以备皇儿你参决,说明他人心已去,他说的问题也确确实实是个大问题,不能不引起朝廷的重视,北方的威胁近几年内既已无啥大碍,西域必须要稳,且决不能落入他人之手,现下有觊觎之心的人多,老祖宗留下的基业绝不能在我们手上毁于一旦,他去意已决,就让他去吧。”
天子虽说仍有些不踏实,听得太后如此说,心里多多少少也了解一些萧烈何以突然间要调防西去,叹道,“前次给他赐婚,最后弄得个不了了之,如今这宇文贞却成了太子妃,这事说起来,皇儿这心里总是有些不得劲。这一次,公私兼顾,母后既如此说,那皇儿就成全了他吧。”
太后点头,“国之重将,不能只当老牛来用,连草都不让人家吃一口,是不行的。去吧去吧。”
萧烈接到朝廷调防他去北庭的调令,已是八月底,九月初,他早已万事俱备,只等东风来,调令一到,他马上把赵长忠王从远两员副将叫了来,将天子的诏书出示给他们看,“我果然是要走了,承蒙天子信任,我推荐你俩接任我做主将,镇守朔方,天子已恩准,布防图在此,你们追随我已有几年,对这里的一切也很熟悉,我就不多说了,镇守朔方的重任就交到你们手里了。我马上便要起程!”
左右副将顿感肩上的担子陡然重了起来,有些惶惑,“将军,这,这太突然了。你能不能走得这么急,再耽些日子,好好教教我俩!”
“瞧你俩这点出息,把腰挺直了,自己去摔打摸索,这些年该教的都教给你们了,你们什么也不缺,就缺在主将位子上磨两年,总要走这一步的。就互相支撑着慢慢磨吧。好了,走了。我就带两个随从,你们给我挑两个精明利落的,让他们马上过来找我!”
“将军,那,左右小离奴呢?”
萧烈眉头皱了一下,停了停,像是在想什么,随即摇头,“不带!都留下,你俩一人一个!”
“这,这怕不妥吧。那俩小姑奶奶,我们可消受不起,将军但凡能带,还是带了去吧,省得闹腾我俩!”
萧烈去心似箭,根本不耐烦在这些小事上多费心思,当下立马拒绝,“说不带就不带,快去给我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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