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从西州直到进入沙州,常久都没有看他一眼,也没有跟他说一句话。他有时候想去找常久说句话,那怕一句就行,常久不见他还好,一见他的身影出现,不管周边有多少人,马上抬脚就走。
李临淮吃了几回闭门羹,碰了几鼻子灰,再也不敢自讨没趣,只敢远远地关注,远远的凝视。从前,他跟常久之前也有过矛盾别扭,常久也常常好久不理他。
但都没有这样令他绝望过。这一次,他已绝望地意识,他与常久,从此真的永成陌路人了。想起从前与她在一起的那些快乐时光,如今他只觉得人生只剩一片晦暗。
使团队伍在沿途各处驻扎歇宿的时候,常久也只跟那些随行前去长安太学游学的王子及贵族子弟,以及前去朝贡通商的使臣商人,还有和本国的真檀王一起攀谈。
同行出使者中,她也只跟苏子翰偶尔聊一聊,慢说是李临淮,便是白孝德她都不理了,一路之上,白孝德多次找她搭讪,她连眼睛都没有斜了一下。
进入河西走廓之后,天气虽然已经很冷了,但因为这里离长安日近一日,常久离家既久,这会儿兴奋不已,很少在车轿内坐着,多数的时候,都是骑马飞奔。
这一日到了会州时,天色将晚,常久一路与真檀王、苏子翰走在队伍的前面。进城之后,常久觉得饿得很了,便对真檀王与苏子翰说,“这急着赶路赶了一天,我这会儿有些饿得狠了,要不咱们先吃些东西,住宿之类的时,有李将军他们安排,咱们也不用操那个闲心,你说是不是,苏主使。”
真檀王一路之上,但凡跟常久在一起,常久说什么他都是举双手赞成的,自不用说。苏子翰见常久征求他的意见,朗声打趣着笑说,“哎呀,常副使,苏某其实早饿了,只是见你一路兴致勃勃地往前奔,我一个大男人都不好意思在你面前说自己饿了,你这会可总算想起吃东西来了,我还一直怀疑,这常副使莫非成了铁打的不成,一路上也不喊渴也不喊饿的。”
一席说得常久哈哈大笑,扬鞭指着路旁一家颇气派的酒家说,“既然苏主使已饿成这样,我看这家酒店就不错,那咱们就在这家酒店吃好了,也不费工夫去别处找了。”
三人在酒店门前下了马,早有人迎过来,接过他们手中的马缰绳,带着马去饮水喂草料了。、
正在柜里算帐的店掌柜见这三人骑着高头大马,衣饰华贵,气度不凡,忙放下手头的账簿,满脸笑意地迎了出来。
“三位贵客。里边请,楼上还有上好的雅座,请到那里歇息用茶,好酒好菜,随后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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