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凶器已经找到了,”临雄说,“还需要接着搜剩下的房间吗?”
诺兰拿着手中几磅重的刀,掂了掂重量。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透明塑料袋,把刀放进去。他考虑到凶手不止一个人的问题,还是决定搜一下剩下的房间。而且他觉得这凶器既然从医生的房间里发现的,就更应该从他的房间里再搜一遍。
“刚才也没问问他从哪里找到凶器的。我们可以再去他房间搜一下,这样有备无患。”
“你的意思是凶手不止一个?”
“我一直都这么觉得。”
进入医生的房间,明显可以看见放在靠窗柜子上的行李箱是打开着的。刚才医生应该就是去那里拿的东西,他应该走的很匆忙,行李箱都没有封口。而且他还看见了不该看见凶器,情急之下仓皇失措。如果他真的是凶手,那他的演技真的是有登峰造极的境界了。
诺兰移动了一下窗户,他打开窗摸了摸玻璃上的花纹,只是简单的蹭了几下,那窗花就消失不见了。诺兰挠了挠头,有些困惑这是为什么。
冰天雪地之下的阳光折射有这么想的散热度,可以将厚重的玻璃窗花融化?
他向后退了两步,脚尖碰上了正在他身后的临雄。
临雄推了一下他的后背,他有些站不稳。
“你怎么了?站都站不稳了?”
诺兰回头说;“不是,你看那窗户上的冰花已经融化了。”
临雄经过诺兰身边,走到窗前摸了摸冰花,确实融化了,浸在手上的不是雪花,而是甘露。
“现在的这种天气,雪会融化吗?”
“我也不清楚,但在东北时节,这个季节下雪是有些天方夜谭。”
“现在是?”
“现在是盛夏。”
诺兰突然感觉大脑有一阵剧痛,头皮发麻的感觉连接着全身的感官。他有些隐隐作痛的同时,明白了一个近在眼前的真理。这里虽然是在下雪,可是盛夏时节,雪又能停留多久?七八月的大太阳足够让这一亩三分地的雪景化为池塘。那也就是说所有房间的窗花不过是昨天降下的那场大雪飘落附着在玻璃上的缘故。
“坏了,临雄。”诺兰的表情像是在说大事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