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尾坐在旁边的凳子上,翘起二郎腿,把手交叉搭在腿上。
“故事很简单,但我想你会感受颇多。”诺兰喝了一口茶,“我来的时候,坐的高铁。顺手找服务员要了一份报纸。我看了看,上面有一条新闻让我有些惆怅。大致内容我就不细说了。简而言之,就是一个女孩失去了父亲,失去了爷爷。女孩的父亲是个赌徒,欠了许多的外债还不上。要债的人来到女孩的家里找他父亲,但谁知道她的父亲已经逃之夭夭,家里只剩下年迈的爷爷。要债人要不到钱,就想拿女孩去抵债(他们家里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但女孩的爷爷怎么可能同意?双方在争纷不休的时候,要债人误杀了女孩的爷爷,之后他们被吓跑了。”
诺兰盯着鸢尾的眼睛,鸢尾也在睁睁地看着他。他能从她的眼里看见悲伤,看见晶莹的东西闪烁着。
“后来过了一段时间要债的人没再来过。而女孩的父亲却回来了。可是很不凑巧,他在回来的路上顶上了枪口,正中债务人的下怀,被他们当街打死了。”
诺兰咋了咋舌没有继续在说下去,只是一直在看着鸢尾的表情变化,用眼神透过物质交流。
“说完了吗..”鸢尾的语调颤颤巍巍的,眼睛里裹着一股暖流,左脸颊时不时的惊颤。
诺兰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身体前倾,成一个C型。
“你听完这个故事。”顿了顿说,“有什么感觉吗?”我看你要哭了。
“你为什么...要给我讲这个...”
“女孩没有了父亲,没有了爷爷,没有亲人,变成孤独的一个人。我觉得这个女孩和你很像!?”
鸢尾眨了眨眼睛,泪水留了下来,她侧着脸对着诺兰。
“像吗?你知道我经历了什么吗?”
“这需要你告诉我。”诺兰压低了语调。
“这重要吗?”她抬起头。
“重要”停顿一会儿,“对我也很重要。只要你说了,我就可以推断那个女孩接下来会做些什么事情。”会做什么傻事。
鸢尾嘴角上扬,笑了笑。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那个女孩,而且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她说,“难道这和旅馆的案子有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