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如殿下那般算起,的确是有理的。”顾昭蘅点了点头,看着自家外祖母说道。“不过,若是换了旁人,到底是没那个底气与立场的。”
这除了顾昭琮,其余的皇子公主尊贵归尊贵,却也逃不开一个庶出的名声,若是母妃出身不高,只怕是没那胆子来对林太妃说这话的。
“所以哀家才道他是做了旁人想都不敢想的事儿。这旁人想的,大多是如何忍让,至多不过是想着要等我有空了来收拾林太妃,没谁有那胆子自己来动手的。”太后说着便摇了摇头,眉眼间的笑意却是遮掩不住的。
这倒不是多么叫人难以理解,太后与林太妃当年既是关系不和,她老人家怎么可能见的惯林太妃对她的孙儿孙女指手画脚?这如今可不比从前,林太妃从前有先帝护着,膝下又无子女,她便是轻狂了些,只怕她皇祖母也是懒得与她计较的,如今却不一样了。
“林太妃若只是铺张了些倒也好说,左不过一个女人家,又是太妃,不能用颜色鲜艳的东西,也费不了多少的银子。可她却好似猪油蒙了心一般,见哀家正为衡阳之事难过伤怀,自己竟是摆出了太后的谱儿,竟敢让后宫妃嫔去给她请安。”
顾昭琮眼底的无奈越来越甚,这、这马上便要讲到与他有关的的事儿了,可偏偏他还反驳不得。他能说什么,总不能说他皇祖母是胡编乱造吧?
莫要说人家太后娘娘说的都是实话,便是太后娘娘说的都是假的,有顾昭蘅在,这事儿也就只能是真的了。
“这旁人都是敢怒不敢言的,便是宿徽和宿琦,那会儿年纪都要比阿深大些,却也不敢在她面前造次,生怕叫林太妃给扣上个不孝顺的帽子。偏偏阿深打小便是个混不吝的,竟是在林太妃面前道她不过是先帝妃妾,他却是如今的储君,若是论起身份尊卑,她一个妾室哪里比得过先帝嫡孙,竟也有那脸面与他摆谱。”
她老人家既是贵为太后,那边没有任凭旁人踩着她的道理,若不然这不是该任人笑话了?她是许家女,骨子里也是有自己的骄傲的。
“这等为您出气的好事儿,怎的殿下反倒不愿您讲给我听了?”顾昭蘅只是觉得有些奇怪,依着某位殿下的性子,这等能换来她好感的事儿,他应当是很愿意去做的。
顾昭琮轻咳了一声,耳垂微微泛红,“都是年少轻狂时做的事儿了,说它作甚。”林太妃虽是先帝妃妾,比不得顾昭琮来的尊贵,可她也不是个省油的灯,照着顾昭琮不敬长辈大放厥词,生生的要给顾昭琮套上个不孝的名声。
顾昭琮那时候既是年纪小,哪里受得了气?
他那时候年幼个子矮,可气势上却是半点都不输的。大约是这倨傲的性子打小便有,小小的一个男孩子微微扬起下巴看人的模样莫名的有些嘲讽。
林太妃不肯善罢甘休?那更好了,正巧他也不想。
他不光是不服软,还非要在林太妃面前大放厥词,誓要气的林太妃归西不可。
好在他皇祖母还是给他留了些面子,未曾与他家顾昭蘅说后来是如何收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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