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晗如正着此话的时候,包厢的门忽然被人打开,从外面走进来了两个人,一个自然是她的夫君郑皓轩,另一个不用多想,便是在上海鼎鼎有名的大富豪靳昱。
她原本以为靳昱在生意场里摸爬滚打了近三十年,定然会是一个年纪很大的人,不曾想真的见到了他的真容,却是一个年约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本能地在心里思索着什么。
靳昱今日穿着和郑皓轩相同的西装、西裤,只是他的领带颜色竟是红色,会喜欢这等颜色的人,本来就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特殊性,要么是一个有着热情似火的个性,要么就是想要和别人完全不同,实属一种艳压群雄的态度。
以此来证明他是唯一,是谁无论用何等手段,都无法撼动他地位的王者,靳昱无一例外便是后者,连衣服都要彰显出不同,可见此人心里的所想究竟会是何等复杂了,若是真和这样的人结识,当真不会有任何问题吗?
赵晗如不禁开始担心起来,但脸上的情绪还是依旧如常的平静,她没有直接开口称呼靳昱,只是看着郑皓轩脸上的伤已是有了好转,不禁走上前来仔细地瞧着,眼里顿时写满了诸多的关切之意,道:“脸上的伤还痛吗?需不需要找一个大夫好好诊治一下?”
回答她话语的人并不是郑皓轩,而是站在他身边的靳昱,他看着她对自己的态度竟是这般淡漠,脸上的神情也显得极为微妙,道:“郑少夫人果然如外界的传言一般护夫如命,看到他走了过来,便上前问他的伤究竟好不好,这样的女子当真是难得的痴情。郑少夫人,你可以放心,郑少爷的伤已经让医生看过了,不会有什么大碍,你不是也瞧见了他的伤有所好转吗?等到他下火车的那一,想来他的伤也彻底痊愈,如此一来,你也能彻底安心了。”
靳昱对自己所的话听起来很是普通,一点都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但赵晗如还是听出来了他对于郑皓轩的种种重视,想着他们之前在包厢里谈事的情形,便觉得很不放心,只是脸上却露出了渐渐释然的笑容,一点都看不出来任何端倪,道:“既然如此,那就多谢靳二爷了,刚才我还和芷蕙姐,始终都在担心皓轩的伤势究竟如何,如今听着已无什么大碍,那么我可就是真的安心了。”
赵晗如停顿了一会儿,又接着了下去,只是言语之中透露出了她对于此事的某种看法,而她的脸上也逐渐没有了之前的笑容,尽管仍是在笑着,但怎么去看都是一种勉强,道:“皓轩,你和靳二爷的事情可都谈妥了吗?他费尽心思试探你的本性,又寻到这样一个机会和你谈生意,这等重视的态度可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你可曾好好把握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呢?”
靳昱见过的世面已然太多,听着她看似寻常、实则充满怨气的问话,并未曾拥有任何想要发怒的情绪,只是对她的兴趣越来越多,道:“郑少夫人似乎是对我有所误会,虽然我很看重郑少爷,但是凡事都需要慢慢来,尤其是做生意这一件事情,更是需要彼此都渐渐熟悉之后再做考量。因此,我适才请郑少爷过去,不过是为了叙叙旧,仅此而已。”
赵晗如瞧了一眼郑皓轩脸上的神情,看他对自己颇为安心地点了点头,她不禁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看着依旧用很是平和的语气和自己话的靳昱,只是极有诚意地赔了一礼,道:“都是我这个城出身的妇人胡乱编排了二爷的话,二爷大人有大量,应该是能饶恕我的鲁莽,不然我便去求芷蕙姐,相信她的话语,二爷总该是要听一点。”
韩芷蕙听她提到了自己,她也没有任何犹豫地走到了靳昱的面前,还未真的开口些什么,她的手就被他牢牢牵住了,她对于他的举动明显是有些讶异的,但她仍是露出了相对愉悦的笑容,道:“二爷,若是郑少夫人没有开口去提,我也是要为她多几句的。适才我和她在包厢里闲聊的时候,喝了您从杭州带回来的茶叶,感觉味道很是不错,香味也很浓郁,因此,我想着能否和二爷求个恩典,若是下回再去杭州办事的时候,帮忙再带几罐龙井茶叶,我也好做个顺水人情送给郑少夫人。二爷,您觉得我此举可以吗?”
靳昱看得出她脸上的笑容很是勉强,他也没有开口破这一点,对于她难得提出的要求,他自然没有选择拒绝,颇为肯定地点了点头,道:“既然我有心想要结识郑少爷,想要和他做成利益可观的生意,并且成为相互信任的生意伙伴,不做点实际意义的事情,那怎么能行?不然,郑少夫人也会格外担心,那可就不好了。郑少夫人,我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