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晗如脸上的神情虽然还是有些不太自然,但她在这些话语的时候却显得十分平静,仿佛对于此事早已看开,亦或者她是明白了,自己真正需要在意的究竟是什么,她只是无奈地看着郑皓轩依旧醉着的模样,道:“算了,反正你如今醉得厉害,我所的话,你估计也不会真的听进去。但是,皓轩,我希望你能明白,我从来都不想自己成为别人的拖累和负担,因此,无论这么做了,会得到什么样的惨烈代价,我都要和赵家做个了断。”
她得很是坚决,也没有任何犹豫,正在装醉的郑皓轩瞧着如今的她已不再拥有纯粹的笑容,而是诸多解不开的忧愁,不禁轻轻牵起了她的手,道:“晗如,你想要和赵家做个了断,我也很想,如此一来,你实施一些计划的时候,就不会再有任何顾忌了,反正他们从来都不将你真的放在心上,有没有他们,都没有那般重要。既然如此,就不要他们了,以后就让郑家好好地照顾你,让你感受到家的浓厚氛围,将你视为家里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他这些话语的时候,语气是绝对真诚的,而他的脸上也没有再露出任何醉态的神情,这种表现很是明显地暴露了一点,适才的他在装醉,只是这时的赵晗如却没有计较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同样握紧了他的手,道:“这样的话语,娘已经过一遍了,你也这么了,可见你们都是真心待我,而我的运气也很不错,能够认识你们,的确是我的福分。”
赵晗如知道他没有醉,索性也没有再顾及其他什么,将自己心里的一些想法了出来,道:“曾几何时,我始终都觉得自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来到这个世间的意义究竟是什么,却是怎么去想都是空的。为何会如此?还是出在自己成长的环境。在那个地方,真心关心过我的人,除了我的娘亲,便就只剩下了顾大哥,后来顾大哥离开了,唯一关心过我的人,便就只有娘亲了。可是,娘亲也病重逝世了,我待在无人问的院落里,和自己种植的花草为伴,就仅仅是一个人而已,谁都不会过问我究竟过得好不好。这样的我,这样的命运,其实活着也没什么意思,如果不是所谓的婚约,我恐怕就真的待在那里,一辈子都出不去了。”
郑皓轩静静地听着她的这些话语,尽管没有开口过一句,但他的手却将她的握得很紧,然而赵晗如却似是一点都没有察觉到那般,一双眼睛写满了难以驱散的阴霾,道:“其实有着这样处境的人不仅只有我一个,还有一个顾大哥。他原本是顾管家的孩子,后来顾管家因病逝世了,他在府邸里无依无靠,自然是备受欺凌。皓轩,你也是知道的,当年的我曾救过他,只是,我却并没有做什么很伟大的事情,我仅仅是在他快要饿昏的时候,给他一碗白米饭,对于旁人而言,这或许并不算什么,但对于他而言,却是救了他的命。”
这应是赵晗如第一次对郑皓轩起她和顾哲渊之间的过往,这难免会让郑皓轩免不了多心起来,或许是知道自己这么,会让他起了什么想法,她只是倚靠在他的肩上,有些惆怅地叹息了一声,道:“你可不要多想,我这些可没有别的原因,纯粹是因为你消除了我心里的那份顾虑,因此,我也想将自己和顾大哥的过往给你听,为的便是让你安心。”
郑皓轩听到她这般解释自己这些话语的原因,想到她今日愿意对自己坦诚相见,他的心里还是有着诸多的喜悦,只是他的脸上却没有流露出这般情绪,相反有些郁闷地苦笑了起来,道:“原来你也知道我的心里有一些顾虑啊。其实,你和顾少帅之间的事情,我让阿铭也查过一些,我知道你们两个关系好,是因为患难与共,你曾救过他。而他也救过你。起来,若是下次真的看到了他,我一定会好好对他一声谢谢,谢谢在你最需要别人帮助的时候,他能在你的身边陪着你,哪怕仅仅是一瞬的功夫,也算是对你的一种安慰了。”
赵晗如不曾料到他会这么,不过他能对于此事并不怎么耿耿于怀,这或多或少还是因为自己的心始终都放在他的身上,如果不是的话,恐怕这时的他就不会这么看得那般开了。
只是,她也没有一直执着于此事上,听着他确实有着对于顾哲渊的感谢之意,并没有半点虚假的意思,明显松了一口气,道:“皓轩,你能这般去想,那是再好不过了。在我的心里,我一直都不希望因为自己的缘故,让你和顾大哥有所误会,毕竟我们三个都有着相同的境遇,都是在很的时候,失去了自己的至亲,有的仍是能得到多方面的关怀,有的只能将这些苦楚闷在心里,还有的却是要咬牙挺过去。”
郑皓轩能够明白她话里的意思,看着她脸上流露出的丝丝忧虑,深知总是不愿多提顾家父子处境究竟如何的她,此刻终是忍不住想着他们是否能平安脱困,道:“晗如,我知道你在担心他们,即使你不愿和他们过多接触,可是你的心里还是会想到他们。放心,虽然我和他们见面的次数不是很多,但凭着这几次见面,我就能知道,他们都是有能耐的人。顾大帅的事迹,相信我不用多,你也能打听些许,这样一个厉害的人,你,谁敢是他的对手?”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停顿了片刻,脑海里想起的是顾哲渊第一次来到郑家的时候,竟是不管不顾地走到了他们的面前,将自己的礼物直接交给了赵晗如,这其中的魄力可不是任何人能够拥有的,他想到这一件事情,对于这个顾少帅能够脱困,也有了一份信心,道:“至于那位顾少帅,年纪轻轻就能接下顾大帅的一整支队伍,有勇有谋地指挥着手下的兵士,颇有大将之风,这样的一个人,若是作为敌手,既是觉得万分荣幸,也是觉得有些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