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帐暖,戏调初微拒,柔情已暗通。鸳鸯交颈舞,翡翠合欢笼。眉黛羞频聚,朱唇暖更融。气清兰蕊馥,肤润玉肌丰。无力慵移腕,多娇爱敛躬。汗光珠点点,发乱绿松松。
一夜浓情似酒,香汗渍鲛绡,几番微透。鸾困凤慵,娅姹双眉,画也画应难就。
……
翌日晨光朦胧,宋寒早起换就一身官服,香炉暖帐温柔乡,留却郎君微步。
榻上雨桐犹且熟睡着,发鬓微乱,呼吸均匀。宋寒忍不住走到床边,轻轻捏了捏雨桐肉嘟嘟的小脸。
雨桐像是梦有所觉,微微蹙起了眉来,哼唧说,“王上,别闹……”
“……”
瞧着这软糯娇气的瓷娃娃,宋寒眸色一暗,他知道雨桐此刻定然疲倦,便没有叫醒她。
门外响起了老管家的声音,“王爷,时候不早了……老奴已然备车,您该上朝了。”
“嗯。”宋寒淡然应了一声,抬手给雨桐理了理碎发,方才离去。
宋寒走的时候吩咐王府上下不要打扰雨桐休息,是以,雨桐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
她慢慢坐起了身,嗓音微哑,唤起小棋,“小棋?”
小棋闻声跑了进来,“王妃,您叫我?”
“现在是几时了?”雨桐迷迷糊糊得问着,想来宋寒已经上朝去了。
“您放心,还没过午膳的点儿呢。”小棋瞧了眼雨桐恹恹无力的状态,忍不住捂嘴偷笑。
香炉袅袅生烟,甜香沁人心脾。雨桐猛然想起昨日发生的一切,忍不住羞红了脸庞。
“那个,”雨桐咳了咳,一本正经的说,“你先出去吧,我再睡一会儿。”
听说雨桐又要打盹儿,小棋一愣,“别啊王妃,您莫不是忘了,一会儿银竹公主要到府上来拜访呢。”
呀,雨桐拍了拍脑门儿,她咋把银竹那小丫头忘了……“那快洗漱吧。”
说着,雨桐不情不愿得从床上下来,脚步一虚险些没站稳,幸亏她拉住了小棋。
“王妃您怎么了?”小棋吓了一跳,生怕雨桐摔倒……王妃咋腿脚不利索了?
“没事。”雨桐面色通红,在心里狠狠埋怨了宋寒一顿,“快传膳吧,我好饿。”
闲来无事,甜水烹茶,一声梧叶已然一秋。雨桐与赵可期呆在一处,听着可期给她叙说夫子的考校。
“道之所在,虽万千人逆之,吾往矣……”
可期语气平缓,无甚起伏,雨桐听着便忍不住倦意上涌,险些睡着。
对此,可期也挺无语的,姐姐何时如此惫怠于书本?明明经商时意气风发,怎么一转到书文便总是犯困?
正在这时,小棋来通传,说是银竹来了。雨桐忍着没有将这个哈欠打出来,她好似看到了救星。
“那个,可期啊,银竹来了,咱们先歇一会儿。”雨桐嘿嘿一笑,请示说。
可期无奈,“明明学习的人是我,姐姐怎么瞧着比我还疲惫?难道姐夫亏待于你,不叫你睡觉?”
呃……这是什么污言秽语,雨桐自然而然得想歪了,“小孩子家家的,别瞎说。”
“哼。”可期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