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令很快就睡着了,邓云鸿眯着眼睛,总觉得有人在看他。
睁开眼睛一看,椅子上坐了一个黑衣人,也不知道看了多久了。
邓云鸿刚想动,那人却从几步远的距离,突然到了他的面前。邓云鸿既不能动,更不能话了,该死,又是练氏的人。
那人确定邓云鸿不会『乱』喊『乱』叫了,才放开了他。
“练雪见,又是你?”邓云鸿有些咬牙切齿了。练雪见救过邓如光的『性』命,可这样时不时来窥探他睡觉,时不时定了他不让动,邓云鸿心里窝火啊。
这次,练雪见倒是不反对人家叫他名字了。在椅子上坐好了,又给自己斟了一碗茶,慢慢喝着。
喝完了,就问:“把青儿的梳子给我。”
“青儿?”邓云鸿马上反应过来了,的就是何青衣,“你是她什么人?”
“舅舅,舅舅!”练雪见:“我都过好几次了,拿来。”
“我干嘛给你。”邓云鸿:“是她亲手给我的。”
练雪见往他枕头底下一『摸』,梳子自然就到手了。他拿手里比划了一下,感觉跟那簪子的材质一样,就收到怀里了。
邓云鸿不是他的对手,只能眼睁睁看他拿走。
“去年花的味道早没了,”练雪见:“我还以为她是喜欢你才给了梳子,没想到是给你治病的。”
着,拿了两根金针,在邓云鸿身上又扎了一圈。
“你不是了,不会治痴梦的嘛?”邓云鸿对这三脚猫的练雪见,也有些担心。
“你的病,早就不是什么痴梦了,”练雪见:“被王应元那个庸医给治的『乱』七八糟,我给他收拾烂摊子的水平还是有的,以后应该不会做噩梦了,这梳子你也没用,我拿回去还她。”
“可她送给我了!”邓云鸿还是抗议。
练雪见一不做二不休,问:“她还送你什么了?”
“没了,就这个梳子。”
“那就对了,”练雪见:“像你这样的人,她干嘛送你东西呢。”着,看了一眼他身边睡着的春令,“好好对待眼前人,她也会有爱她的人,你们再没什么关系了,梳子我拿走了。”
练雪见完话,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好在,他虽然来去无踪,却从来没有恶意,否则,邓云鸿的『性』命,一早就没了。
练氏一向一夫一妻,从来不许纳妾,为的,就是法术单传。练雪见自己尚未成亲,却见不得邓云鸿这般三妻四妾,心里还记挂着何青衣。所以,听了梳子的事,他就跑了一趟北疆,取回了东仙的定情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