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馨身子微微摇晃，眸子里充满了悲哀，“方总，内鬼不是我，我到底哪里错了？”
方启恩眼神冷眯，面对顽固不化的人他向来厌恶，那晚她明明都亲口承认了，现在竟敢撒谎，他言语中带着一丝森冷，“有些事你自己清楚，别让我说的太明白，做的绝。”
若不是顾及可可在这里，他一定会让她死的明白。
余光间瞥见女人好像出了一点错误，他弯下腰，神情专注，眉间带着一丝柔情，完全不似刚才冰冷的样子。
动作自然的在女人头上轻轻敲打，看似是惩罚，却透露着丝丝宠溺。
男人冰冷的气息好似化成了冰凉泛着白光的刀刃悬在她的动脉上，阮馨脊背发冷，男人的狠辣和决绝让阮馨痛如刀割，而男人对路可可柔情更让她心如死灰。
她眼里含着水光，固执的语气里含着不甘心，“方总，你没有证据就不能开除我，你可以降我的职，扣我的薪水，唯独不能开除我。”
方启恩抬起头，神情似乎带着怀疑的神色，“你是在威胁我？”
阮馨剧烈的摇晃头，声音颤抖着，“方总，我没有，警察立案都要讲求证据，你要开除我也要充足的理由。”
方启恩薄唇微抿，神色散发着冷厉的气息，他语言森冷的宛如冰冷的银针朝她射去，“理由？我方启恩开除你还需要理由吗。”
他对公司的事向来公正，只是如果想和他讨价还价，那就别怪他不讲道理，对于阮馨这种明明做了却不敢承认的人，更别提道理可讲。
他原本想放她一条生路，既然她不稀罕，那他就没必要那么仁慈。
阮馨身子微颤，她至始至终都没想到方启恩会说出这句话，这些日子她知道他对待公司的事向来严苛和公正。
有些人想用关系塞人进方氏，方启恩一律禁止，主张公正竞争，这样才能让方氏集团良好的运营下去。
有了先例，难保不会有人打着这样的借口来效仿着，这样下去公司里的员工都是些偷奸耍滑，不务正业，哪怕管理层的决策再好，下面的人效率低下，方氏集团都会垮掉。
阮馨仍然不甘心，语气里暗藏着一抹嫉妒，把矛头指向事不关己的路可可，“方总，那路秘书前段日子和路易斯来往密切，那内鬼有没有可能是她？请方总勿妄下论断，调查清楚，还我一个清白。”
路易斯曾说过方启恩很难拿到证据，她最多也就是嫌疑而已。
路可可也很认真的处理着手上的工作，气氛虽有些剑拔弩张，但她始终都没有分神，直到阮馨如此强烈的针对，她抬起看向阮馨，那眸子里写满了恨意和不甘。
方启恩见阮馨竟如此不可理喻，他怒火中烧，随手拿起一份文件砸到她的身上，阮馨感觉到一丝疼痛，身体摇晃的更加厉害，脸色煞白。
他轻嘲的语气响起，“阮馨，你到底要装的什么时候？那晚你说过的话你都忘了吗？要不要我来帮你回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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