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疯是魔只怕已无法问起。”白旻宇眉头紧皱,一个厉眼扫过跟在宇文昊身后的上官睿,面无表情的说道。
“此话何意?”上官睿闻言顿时察觉一丝不妙,转瞬眉眼凌冽怒声质问道:“你对虹姐怎么了!”
“是她自己怎么了。”白旻宇冷眼看着上官睿嘴角扬起三分讥笑,五分愤怒,冷声道:“将芥子气这样的东西带去四国饭店,锁上房门,释放毒气,更是致死挡在门前!你嫡姐心思歹毒,为谋害恩诺不择手段,更将四国饭店众人的性命安全置于不顾,请问,我,能如何得了她?!”
“嫡姐定不会如此!你含血喷人!”上官睿脑子嗡的一声,自小照料他长大的嫡姐是如何聪慧善良的女子,纵使在不喜的人,她也绝不为难,小时候因母亲长期奔波与全国内外,外交官的身份让母亲根本无心力时间照顾他们姐弟两,均是嫡姐事事上心,那时她也才是六岁的小姑娘,当年自己受伤损伤到了心肺动脉,又因照顾不周,久久未愈,也是嫡姐发现换了医生和服侍的丫鬟方才有他一口气在,可即使如此嫡姐也未曾为难医生,只说,医术有高低,也会尽力了,这样的女子又如何会为难一个无冤无仇的方恩诺?!
“少帅”王瑄拿着一包东西瞪了一眼上官睿来到白旻宇的面前,低声道:“吊灯上的钥匙已经取下,确认上方有上官虹的指纹,备用钥匙也在上官虹的衣服口袋中找到。”
白旻宇接过两个袋子中的钥匙,冷声道:“上官公子打算如何解释?恩诺尚在昏迷当中,本少帅无心与你争辩,事实如此,只需加以时间定能水落石出。”
“不可能!你们栽赃陷害!害死我嫡姐还不足够竟然还要侮辱她!”上官睿怒目视之根本不相信白旻宇的证据,侧身掏出腰间的手枪,指着白旻宇道:“栽赃陷害,蛇蝎心肠,白旻宇理应以死谢罪!”
“上官睿!”宇文昊见状赶忙按住上官睿准备扣动扳机的右手,摇了摇头,低声道:“不可”
“便是你现在也要助纣为虐?”上官睿不敢置信的看着脸色铁青的宇文昊,喉咙中一阵血腥。
“昨日白少帅与方小姐大婚现场,我已收到报道称,清点库房时发现一罐芥子气丢失。从昨日起我部一直在清查限制级毒药、毒气、武器,排查可能人员。库房钥匙并未损坏。值守人员亦未发现异常之处,除那罐芥子气外其余物品摆放并无变动。初步认定是军队中人所为。”宇文昊眉头紧皱,压低声音解释道。
“你也说是军中之人,如何认定便是我嫡姐。”上官睿冷声质问道。
宇文昊为难的看着失去理智的上官睿,叹了口气,皱眉说出三个字:“宇文杰”
上官睿刚想接着驳斥,忽然被着三个字如五雷轰顶,木然的僵在原地。虹姐是无法解除军需处的各种物品,但宇文杰不同,身为宇文府的长子,虽无权势,更呈现出边缘化的态势,但说到底宇文府嫡长子的身份也是一道无形的光环。统战部宇文府独掌大权,若真是宇文杰去要芥子气,只怕守备也不敢多言。
宇文昊见上官睿面如死灰,颓然的放下手枪,无奈的皱了皱眉,缴过上官睿的手枪别与腰间,低声道:“虹姐的尸首现在何处?”
“上官虹吸入大量毒气,身体蜷缩僵硬,加上现场采用大量石灰粉、木炭粉以及次氯酸处理,尸首损伤严重,此刻已送至殡仪馆处理仪容。”王瑄请了白旻宇示下,将上官虹的所在如实说出,只是悄然隐瞒了右臂和左肩处伤口的细节。
宇文昊对着白旻宇等人点了点头,拍了拍上官睿的肩膀沉声道:“我们去送送虹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