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同情起他家来了,你以为那一家能有几个真正无辜的?”
“谁说不是呢,仗着有人撑腰,连他家的狗都霸道得很呢。”
“啧啧,所以说啊,不是不报,时辰未到罢了。”
说话声渐渐被落在后面,青箬放下车帘。
冬日的风冷得像是尖刺一般,刺得连骨骼里都又冷又痛。
红笺将八宝攒盒揭开,又沏了杯茶水,复抬起头看向她。
“路途尚远,姑娘用些零嘴。”
马车宽敞,正中放了一方案几,案几下制了隔层做了小屉,里面放了不少零嘴蜜饯。
待看到一张苍白的小脸,红笺端来方才沏好的热茶,“冬日太冷,姑娘还是莫开窗,省得着凉了。”透过热茶腾着袅袅的烟云,青箬看着面前的女子,只见她眉目如画,唇边璨着柔和的笑意。
话语在喉间滚了滚,终是被她咽了回去。
青箬垂下头,看着自己绞在一起的指。
明明是个极温柔的人,却行事这样大胆冷酷,当真半点不担心后果,那她背后的二公子又是个怎样的人呢?
青箬心里微微叹了声,无神的看着面前的蜜饯果子。
未来似乎是一只正张着血盆大口怪物,正冷冷地盯着她,似乎她有任何异动,将被撕咬得粉碎。
腊月十六。
青箬等人到了离淄川还余一日路程的宁阳县。
看着天色渐晚,红笺命人在宁阳县歇息一晚再赶路。
一路的颠簸,众人早已疲累。待用过晚饭后便各自回房歇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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