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徐徐,青箬的心却是愈发急切,但她又不敢加快,只好按捺心绪。
这处村子依山而建,目之所及数十余户人家。
青箬直接打马朝已经亮了光的房舍走去。
但看着青箬面上血迹斑斑,容色狼狈又凄凉,以及昏迷在马背上的人,皆是立即合上门,任凭她如何敲喊都没有回应。
“大娘,你帮帮忙啊,大娘,我求求你了。”青箬用力的捶打着门,引得院子里狗一阵狂吠。
“你快走,不然我就放狗了。”里面传来中年妇人的呵斥声。
一阵凉风袭来,吹得门边上悬挂的“医”字不断翻转摇曳着。
心里一阵阵发凉,青箬转头看着马背上的人,赤红的杏眸透着忧心,他已像是死了一般,没有任何反应。
青箬咽了咽心口的苦涩,复又敲响那暗黄的木门,“大娘,你身为医者竟见死不救,可对得起你门上的医字?”
回应她的也不过是门口愈发凶狠的犬吠声。
青箬心里又恨又痛,却也知这是人之常情。
人人都是趋利避害者,而他们身份不明,如今又是多事之际,谁知做了好心人,自己的后果会是怎样。
青箬垂着头,重新牵起马朝下一家走去,结果皆是一样。
天色微蒙,山村小路上,女子低垂着头,牵着马漫无目的的朝前走着,整个人如那马背上的人一般,并无生气。
不知走了多久,她透过雾障看到河边一棵粗壮的大树,树枝上被人系着长短不一的红绳,想来是村里的祈愿树。
青箬心头微动,径直朝那树走去。
祈愿树并不高直,体态弯弯,两人合抱的宽度。
喜欢江山媒请大家收藏:江山媒本站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