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了抿唇,青箬垂着头不再动作。
“是不是朕将皇后之位许你,你便不知轻重了?”低沉轻缓的声音自耳旁传来,带着隐隐的薄怒。
龙玉竹面上骇然,忙伏身,“臣妾知错,请陛下责罚。”
“既是知错,那便在宫里好好反省。”说罢,景兴帝携着青箬朝殿外走去。
青箬抬头看着身侧的人,男子侧颜棱角分明,唇角紧抿着,那双凉眸如墨浊沉。
她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角,生怕泄露出自己的心绪。
世人皆知,景兴帝惯宠龙玉竹,每月送到昭阳宫的赏赐如流水一般,一个月有半个月的召寝,后来更是排除万难立她为后。
青箬平素侍在身侧,自是常常看到景兴帝宠着龙玉竹,清冷的眸色里时常蕴着温情。
可如今看着他待她的模样,却好像哪里不对。
一出昭阳宫宫门,青箬便开口道:“陛下,我可以自己走。”
景兴帝止了步,垂眸看向她,女子低垂着眉眼,除却面上有些苍白,其他倒也还好,遂便松开手。
青箬后退半步,朝他福了福身,“谢陛下搭救。”她知道,他必定察觉出自己在外耽搁许久,问了仇公公才寻来昭阳宫。
景兴帝负手而立,“你是朕身边的人,怎得教旁人欺了去?”
旁人?
青箬怔愣地看着他,宫灯下的男子面容沉然,凉眸邃如夏日的星河。
夜空阴沉,一阵冬风穿过宫道吹在她身上,明明极冷的天,她竟浑不觉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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