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裕辰，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白若琪抬头，看着他高大的身影来到旁边，她眯着眼睛看着他，眼神里有着几分复杂难测。
今天的裴裕辰看起来似乎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星辰一手撑在她的大皮椅的把手上，俯身凑近她，几乎与她脸对着脸。
“我当然知道，你那天在诊室里说的话，我全部都听到了。”
他嗓音低哑，依稀夹杂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魔魅意味。
白若琪愣了一下，忆起那天的情形，萧擎焰推开门，一脸震惊而又苍白地看着她，他眼里的痛楚那么强烈，那么明显，而她，在那瞬间感到了复仇的快感，却又在那的同时……
她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
在那的同时，她感到自己的心犹如疾风里粉末，飘散，化作虚无。
看着她明显变得有些苍白的脸色，星辰幽暗的瞳眸有一抹凛冽疾驰而过。
她是在为那天的事情感到难过吗？
星辰微微抿紧唇角，胸口仿佛被什么给压了一下，十分不舒服。
“怎么？是不是以为我还和银面说的那样在睡觉，所以没听见？所以说，你并不想让我听到？”
他的语气听起来似乎有些不高兴，却又不尽然。
白若琪感觉他的怪异更加强烈，但是，她现在没有心情去深究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