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逸早就知道自己身份暴露,也接到了冷枭的警告。
这世上大多数情非得已是情难自禁。
罗逸却自己都觉得他莫名其妙,仿佛刻意在为自己凹人设,以此来证明他是真真切切活过的。
生活在俗世,很多人难免有执念,似乎有在乎的人和被人在乎,才是你活过的最好证明。
“相相,那我……就走了。罗逸贪婪地看了这女孩两眼,最后两眼。
顾相宜很爽利地点点头。
没有挽留的必要。
因为他本来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而且既然冷枭改变主意,亲自来处理罗逸,那她也乐于不插手。
罗逸头也不回地走了,出门后还体贴地将大门给关上了。
顾相宜走进自己屋子,看到稍微有些凌乱的床,才想起来,她忽略了一件事情。
特喵的,罗逸好端端的,为啥要在她的床上睡?他自己不是有房间吗?!
这难道就是他恶心自己的方式?
就因为他知道她知道了他的身份?
忒幼稚了。
顾相宜叹口气。
这口气,已经在她胸口憋很久了。
气呼出来了,这事儿也就算过去了。
她将房间稍微整理了下。
看样子,罗逸在相园已经待了两三天。
即使他是再仔细的人,总会留下痕迹。而顾相宜不想被人发现,他在这里逗留过。
整理完毕,她将罗逸泡的还温热的一壶绿茶端到了院中石桌,将自己惯常喝水的琉璃杯仔仔细细洗了,坐在院中,自斟自饮。
白玉兰花期已尽,芬芳不再,只余一树沧桑生硬的老绿。
沉闷的空中,没有一丝风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