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笳逞一时之快，说完就后悔了。因为她发现自己驳的不是那臭丫头的面子，而是在啪啪打自己恩师的脸。
她对苏甜的崇敬，可是与日俱增，就差每天三炷香供着了，平时大声说话都觉得亵渎了大神。
“老师，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她急得面红耳赤。“我是说，相相吧，跟我哥的确是不合适。”
“我，我哥配不上相相。”她很违心地加了一句。
苏甜哪里看不出来华笳的心思。他们华家人不都是一个鼻孔出气，都来欺负她的相相吗！但一码归一码，华笳的确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是她选好的接班人。
她不会跟一个连恋爱都没谈过的小屁孩计较的。
“是很不合适。”这话苏甜很喜欢。“阿筠，不，华总，阿姨今天就把话撂这儿了。我家相相，不是那种嫁不出去，没人要的女孩。你们家也不是什么高门大户，当然我们也不乐意高攀。咱们还是桥归桥、路归路吧。”
不说华筠震惊，就连顾相宜也被惊着了。
这昨晚，小甜甜还挤眉弄眼地问她，她跟华筠到底在没在一起呢。问得那叫一个兴致盎然，恨不得马上就再抱一对外孙。
有鬼，其中一定有鬼。肯定有人给苏甜上眼药了。
她猛地瞪向了陶醉。
陶醉一脸无辜，“相相，你做什么又瞪我？难道是觉得我比刚才更帅了些？”
顾相宜隔夜饭差点儿吐了出来。
老实说，如果是华筠偶尔这样造作，她其实一点儿也不反感，还觉得很那啥，带劲儿。
真是造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