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自然是不同意的,但是架不住容亲王再三恳求,还说已经和贵太妃都商量好了无论如何也要去,皇帝挽留不住,也就准了。不过皇帝开恩,只让容亲王一人去,容王妃和世子都恩准永居京中。”
“你管这叫恩准?这不是扣押了做棋子么,皇帝也太狠心了!”
施青白了一眼年年,“有时候我真的受不了你的直率,你在我身边,说话要懂分寸,否则这迟早会害死你的!”
“我知道的!我在外人面前绝对不会乱说的!那容王什么时候走?”
“皇帝没有限制他走的时间,但我估计,也就这一两天了。”
“这么着急?我的天,那我们要送一送吗?”
“容王这次算是壮士断腕,既然铁了心舍弃自己保住自己岳丈一家,自然是越快越好,否则万一有什么变化,自己后悔都来不及。”
“哎,除去立场不同不说,这容王对王妃和孩子可真是不错,希望他走了,皇帝就不会再有什么疑心迁怒容王妃一家了。”
“怎么,那到我对你不好?你到羡慕他们!”
年年赶紧过来在施青脸上留下一个唇印:“岂敢岂敢,你就当我是没睡醒说梦话吧!”
果然,没过多久就传来了消息,容王明日离京,行装都已经打点好了,就等着明日上路呢。年年听了,默默良久,这容王要走了,陈问不就能回来了吗?年年一直以为陈问和陈老爹一样,都是宰相一党的,可是这次的事情没有查出与宰相有什么关联,反倒是和长公主与容王有关。那是不是说,其实宰相和容王也有些瓜葛,还是说陈问与陈老爹不同,有自己的打算转而投靠了容王?
哎,政治题可难做啊!
宇朝天启三十三年正月十七,容亲王向皇帝辞行,启程返回封地滇城,容王妃与世子留居京中宅院,不曾一起。拜别了贵太妃,容王登车远去,不再回头,走到京城南门十里处,忽有侍卫回禀,各位大臣在前方搭起棚子,要送别王爷。
容王下车一看,果见乌泱泱的人群在前边候着,各部大臣、宰相,甚至连太子和五皇子都在队伍之中,瞬间感动的老泪纵横,上前感谢各位同僚。
“承蒙各位大人错爱,十里相送,小王感激不尽!”
太子上前,在东宫反思良久,太子的精神头看上去好了很多,人也跟着胖了一些:“叔叔,父皇特地派我来送叔叔,滇城偏远,这一去,竟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叔叔可要擅自保重,勿使我们担忧啊!”太子的言行,即谦和又显示皇家恩德,让人挑不出一点错处,冯柬在一边看着,很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