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青挥手送走了容亲王,心情大好,看见边上还有这么多人,笑呵呵的调侃:“本王总想着,要是本王有一日死了,来的人能不能凑齐一桌。这么一看还是可以的嘛!两位殿下,冯大人,岳丈大人,是还有什么事吗?”
太子率先开口:“本宫只是觉得王爷这次大难余生,真是幸运啊,而且这么快就查到了‘真凶’,佩服,佩服。”太子与施青共同理政,但是时常觉得受到了掣肘,因此对施青本来就很不满,说话也是带刀带刺的。
“哪里哪里,这都是皇帝恩德庇佑,本王才能逢凶化吉、遇难成祥;何况这凶手是刑部查出来的,本王怎好居功,太子玩笑了。”
“王爷平日里对我叔叔可不怎么尊敬,这次居然还能带着王妃一同相送,也算是您宽宏大量了。”说罢瞥了一眼年年,她正站在施青侧后方,眼睛盯着脚下不知在想什么。
施青在心里想,你对你叔叔不也是防范有加吗,人家走了你也是开心得要死吧!“彼此彼此,殿下过誉了。”
“本宫还要回宫,五弟,两位大人,先行告辞了。”众人送走了太子,都看着五皇子要说什么,毕竟现在他是场上最大的。
“啊,我倒是没什么事,就是初次见王妃殿下,有些好奇,打个招呼而已,招呼而已。”五皇子今年也不过才刚十七岁,年年一想到这人十五岁就逛青楼,感叹着打孩子要趁早,也打量了他几眼。
“殿下错了,是第二次见。只不过上一次我没看见殿下而已。”年年抽不冷提了一句,五皇子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说了句啊对就赶紧跑路了,年年心里疑惑,我有这么吓人吗?还是这个小兔崽子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看见五皇子也走了,陈老爹上前一礼:“老夫也没什么事情,就是想着忆儿上次家去匆忙,不知明日有空再回来一趟吗?”
年年看了看施青,眼里是询问的意思,施青笑道:“自然了,是该多回家看看。岳父大人请放心,明日我送她会回去。”见到施青没有阻拦,陈老爹也就放心了,告了罪先离开了。
“冯大人,您呢,有什么事吗?”
冯柬咳嗽了几声,叫自己的护卫先退开,“王爷,此次遭逢刺杀,幸好侍卫机敏不曾有什么损伤,真是我朝之大幸啊!”
施青和年年都是一愣,怎么这宰相大人改脾气了?居然也能说出这种好话来?又听他继续说:“只是老夫听闻,说是这次刺杀事件和容王妃一家脱不了干系,如今这王妃一家没事,反倒是容王去了封地,不知王爷认为,圣上这是何意啊?”
以冯柬的脑子,当然早就看透了这就是皇帝想要的结果,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要多嘴问一句。“圣意如何本王怎敢揣测,毕竟是容王自己要求回滇城的,没准是觉得在京城待腻了想要去滇城换换风景呢。冯大人有空还是保养自己的身子吧,瞧您瘦的,都快跟容王一个样子了,若是陛下知道了,肯定要体恤大人操劳太过,没准也让您回乡休养去了!”
“不知王爷用了何种法子,居然能请动忆安君为王爷鸣不平。不知老夫能否有幸见一见此人?”原来这才是冯柬的真实意图,想想也是,凭空冒出一个大才子,从前也就算了,如今开始置喙朝廷之事,他也不得不问。
“这个嘛,恐怕是有点难度的,上次您也见到了忆安君出门远游了,实在是连本王也不知道他在哪里。至于宰相说的鸣什么不平,大约是您是想多了,本王与忆安君毫无交情,恐怕是大人想错了。”施青想起自己当初刚看到那些诗时的反应,就能想来冯柬此时一定是后脊背发凉不知忆安君是何人呢,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