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仅有长空飞鸟鸣,声息具静。
“王爷恕罪,是小的鬼迷心窍。”领头之人率先发声,目光惊骇,面带惶恐,连连磕头,情绪失控无阻。
宋南归听之不以为然,冷哼一声,剑锋指着男子的喉头,男子昂首连连退步,而宋南归却步步紧逼,直至将他逼入墙角,再不得后退。
“不重军纪,草菅人命者,该当如何?”宋南归的声音异常冷静,一字一顿,但仍是能瞧出他的愤然。
男子听之无言,脸色顿变,却不知如何辩驳,而此刻,再次陷入了万籁俱寂,缄默无声。
军纪之中,不敬军营,不重军纪,草菅人命者,当为死罪。
此乃军法,这军营之中众人皆知。
现如今,宋南归这般说,便是代表这些个人逃不了一个死。
宋南归嫌恶的瞥了一眼伏地之人,剑锋入鞘,铿锵有声。
再而转身望向那个女子,女子目光清亮,似一汪潋滟秋波,以一副诧异的模样瞧着她,但却能在目光中看出故事。
“您,您是摄政王?”女子虚弱的托起身子,轻挪至宋南归的身前,倏然间抓住了他的衣角,涕泪交纵,带着哭腔的求助,“求求您,救我阿爹一命。”
天空万里无云,碧空如洗,吹得他发丝垂飞,眸光更显得漆黑墨玉,宋南归的心情渐渐平复,神思淡漠,垂眸看向眼前的女子,眼中闪出了疑惑。
“你爹是何人?”
双目交顾,眼中生花,一眼,惊散了芳华,瞧得她有些痴楞。
她日来仅听闻父亲提过宋南归的作为,却未曾想这宋南归竟是这般的俊朗,生的这般好看。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浅浅的笑意:“沈宋初。”
沈宋初……
宋南归缓缓起身,思绪而起,前礼部侍郎之名,便是沈宋初,同他有几分交情。
一月之前,沈宋初因毒害外邦使节,以至锒铛入狱无力脱身,且于三日前饮鸩而死。
所以,眼前之人,便是是沈宋初的独女,沈清绾。
沈清绾的大名早已传遍京都,听闻她姿容貌美,弱柳扶风,精琴棋书画,通四书五经,性情温和,循规蹈矩,正是京都才子一众追捧的佳人。
但她又为何会沦落至此?
宋南归小心试探着沈清绾的一言一行,静静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沈侍郎已于狱中不堪受辱,饮鸩而死。”
这一刻,她的瞳孔中透出惊惶,直至癫狂之态。
双手抱着头哭成了泪人,泪水滴落在伤口上,刺的她生疼,但依旧是止不住泪,直至泪水干涸,却不发出一声。
她是希望破灭时的那般无助,眼底尽是荒芜,啜似枯木凋零。她从不信,她沈清绾会沦落如此,家破人亡,清白不复。
她紧紧攒起手来,撮着两三株草,用力的锤击着地面。血色一丝一寸的在土地上漫开,眼底不知是恨,还是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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