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此事定不可向外传播,仅有我们三人可知晓。”沈清绾郑重的将他那缩回的手掌抓回,捂在手心里。
“事关重大,您可不得出去胡言。”
这般话语将那大夫听的更是云里雾里,也不知这沈清绾葫芦里卖着什么药,珠胎暗结,暗度陈仓,极为不知廉耻。
“此乃龙子。”沈清绾朝着那窗外一望,觉之无人,才款款而言。
龙子?话落,那大夫的眸子一顿,下巴皆似落下了一般,在这几近天明之下轮廓尽显,唇瓣微张,正如魂飞天外。
“这新帝可尚未所出,亦无娶妻,何来的龙子?”大夫的话语略含焦虑之态,不可置信这沈清绾所言。
只因这般话语太过荒唐,也不知是否为凭空捏造一言。
这想要入宫的女子甚多,若不是因这贺琅珏在位时间不久,忙于政事,这秀女定当是人满为患。
如今,怎会与这沈清绾扯上关系。
“一夜鱼水之欢,终是留下了痕迹……”沈清绾气浮语虚,眼底默默含泪,“这也并非是我所想。”
这道言语,将那大夫心中的疑惑所解除,这帝王,一夜鱼水实属平常,奈何这一发入魂,倒是几番的稀奇了。
莫非是这沈清绾生来便有这般命数。
“那你腹中若为男童,或是那新帝的长子?”大夫的一番探问,恰是问进了沈清绾的心底。
却见,那沈清绾点头,拭去眼下泪痕:“也不知陛下是否会认他,我与那贺琅玥素来不合,若是陛下听得那贺琅玥的胡言,将这孩子……”
言至此处,她的泪水更具翻涌,那般泪如雨下,哭的梨花带雨,那般娇弱憔悴的容色当真是我见犹怜。
“这陛下初登大宝,也是让众人知晓他并非是不重情义之人,并未如他人一般兔死狗烹,鸟尽弓藏,相比,这骨肉至亲应当也会认。”
大夫微微拱手皱眉,话语亦是恭敬敬畏了几分,要想眼前此人,乃是沈清绾,虽不知她这般话语几分为真,几分为假。
但他终不敢同她妄言,若是此事为真,这沈清绾便腹有龙子。
不若说是进宫为妃,这腹中孩儿也当是那陛下的骨肉至亲,而她乃是那龙子的生母,如何薄待。
“多谢大夫的宽慰了。”沈清绾拭去泪水,仍旧是泪眼汪汪的瞧着那大夫,“只希望大夫能护住我孩儿的周全,纵然他爹不认他,他也是我的一脉骨肉。”
“这未婚先孕乃是于这贺国所不容之事,姑娘心比天大,想要护住他,定当会遭受世人的非议。”
非议,她从她父亲死后便已是受尽,她又有何惧,如今她步步为营,才至此刻,如何能放弃。
“非议?我早已承受,若是这世间不容他,我便会与孩儿隐居乡野。”沈清绾话语极为清婉,如幽深入耳,鸟鸣蹡蹡。
但这般言语落入了那无心的耳中,皆是微言一怔,说的这般圆润,连他都险些信了,若不是他知晓一切,或是,他已被其说服。
“天生凤命,自当不会沦落于这世间,在下定会护住姑娘的一脉血肉。”大夫道。
这一刹那,她的眼眸里似有感动,如梦星辰,掩唇而视。
窗外的蝉鸣聒噪也躁不散她那作势而起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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