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实是因他过于年迈,且是身有顽疾,一把老骨头成日为公务繁忙,墨颠着实担忧,为让墨颠安然,才劝其高老归田。
既是从了高位,便不得有后顾之忧。
安然的待在家里,如何不好?还暗戳戳的在街里巷尾说其坏话。
虽是传入了她的耳中,奈何人家是墨颠的老爷子,她也不想撕破脸皮。
这般糟老头子,若与那林初七成了公媳,这墨家且会翻了天去,这墨老头相较于那王佑夷,还要固执几分。
为人尚且清廉自守,如何能与那林初七合得来。
想想便扶额短叹,眸子刷的落下,藏着一丝的无奈。
一只灵犬,一个老头,乃至一个林初七,可不得把这墨府闹得鸡犬不宁,唯有那墨颠夹在中间调和。
“想想便有些可怖。”宋南归闻之环手,眯了眯眸子,“不过,这与你出大理寺有何关联。”
“自然是去探探墨颠那处的虚实了。”
宋南归眸子再次僵住,言辞虽淡漠,但心底的怫然明晰可视,“你怎成日往那大理寺跑。”
晨风掀起,终归平静,一时贺琅玥有些摸不着头脑,却在下一刻噗嗤一笑,眼底焕然神采,“我为他人牵线说媒,你还吃起了飞醋?”
“若是哪日林初七将那墨老头感化了,我定让他们在他们的婚宴上盛请邀请你。”贺琅玥唇角微勾,青丝半掩遮目。
该面对的,始终要面对,还不如让这枪林箭雨在如今来的更猛烈一些。
语顿,贺琅玥便步履生风般的走到那正疾步而来的则鸢身侧,她仰起头,轻言:“百里加急,便说那墨颠日夜思念,请墨辙回京小住几日,以解思亲之情。”
虽是这般说,但贺琅玥的心底却是知晓的清楚明白,这墨颠虽是敬有孝道,但着实不喜那墨辙将其管束。
奈何,能将他于顷刻之间擒于手中的,也便只有他了。
若是那墨辙不允墨颠的婚事,那林初七就算是大家闺秀也入不了那墨家门。
如若是墨辙瞧上了这个孙媳,墨颠再这么不认清自己的心绪,也便得认了。
所谓擒贼擒王,既是要让他们结成姻,便先搞定这老顽童,那林初七能将那王佑夷治的这般服服帖帖,想来那墨辙也不在话下。
“长公主,您说什么?墨辙?不是墨大人家的老爷子嘛。”则鸢闻之诧异,以粼粼的眸色相视而言。
贺琅玥却是不偏不倚的对上那则鸢的目色,浅言勾笑,“就是他,将他请来一叙。”
“喏。”则鸢应声,依旧是摸不着头脑,心绪间浮起涟漪阵阵般的疑惑。
此番传信,最快也要三日才可传达,若是等那墨辙前来,旅途颠簸,他一把老骨头,也不可疾行,少说也要十余日。
如今便只有趁着这十余日,将手中的事端办妥了。
那沈清绾已是在她的应允之下不知不觉的成了宫中贵人,还未曾在宫中搬弄是非,她也无暇顾她。
但此人心思沉,状喜扮猪吃虎,为了不让那沈清绾独占后宫之首,近些日子,也好为那阿珏挑选几个能与之相搏的女子压她一筹。
一时间,手中尚无闲暇,心思烦乱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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