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归上前以臂挡之,将贺琅玥全身护住,却见贺琅玥拨开宋南归,直面于这个谢君沉,蔑视道:“你成日欺男霸女,扰乱京都,却只会唾此一言,可会些新鲜的?”
“莫要对我使激将法,无用。”谢君沉眸子一顿,偏头朝一侧看去。
却见贺琅玥继续以轻蔑的神色唾道:“激将法对你无用?当真以为自己不是莽夫?若是无事逼急了你,你又何来刺杀这墨颠,你可知,刺杀朝廷命官乃是重罪,是会牵连你那兵部尚书的父亲的。”
贺琅玥刻意加重了“兵部尚书”二字,唇齿间余香依旧。
谢君沉被这一道话语激的极具怒意,那气息亦是微喘粗重了许多。
所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
“我若是将你此事揭露,并将你罪名坐实,所谓连坐,你父亲兵部尚书一职也难保,如今,我是要多谢你为我除去这一隐患。”贺琅玥浅笑盈盈的拱手深深的做了个揖。
此言一落,谢君沉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竭力挣脱,潮湿与阴暗吸入鼻腔中,鼻腔内膜只觉被倒了气般。
“混账,孬种,有种把我放开,你我决一死战!”
怒喝声绞着她的神经,她即刻护住耳朵,厌恶的瞥了谢君沉一眼。
“你莫非是还想断上一臂?”贺琅玥笑笑看了眼身后的宋南归,“且是,我已将你束住,为何还要将你解开,放虎归山?哦不,应当是放蛇归林。”
“但你若是招了,我或许能留你一命,也或许能留你父亲一命。”
“这与我父亲无关,属我一人所为。”
一人所为?好一个一人所为。
她真真的不信,若没有谢樊的娇惯,他会这般大逆不道,胡作非为。
她亦是不信,若是他们没有些什么筹谋,谢君沉会凭空跳出来。
怪只怪他太过于鲁莽。
“若想你父亲不受牵连,你便将缘由一五一十告知我。”贺琅玥勾起眸,挑问道。
谢君沉咬唇不语,眸中的沉落尽显,因是他知晓,纵然他和盘托出,他依旧难逃罪责。
良久并未作声,贺琅玥只见到其心旌动摇之状。
“既是如此,便莫怪我灭你谢家满门了。”口中杀伐吐露,眸中掠过利刃,吞噬着心绪,仿若个嗜血魔头般。
若谢家真有异心,她势必会灭谢家满门,阿珏做不到的,她替他做,阿珏狠不下的心,这个杀戮之名便由她来当。
关乎到贺家的江山,一切皆要慎之又慎,不留一丝的险,容不得一毫的祸。
“都说了与父亲无关,皆是我一人所做,你听不懂吗!”
谢君沉霍然抬首,眼底似布满血丝,嘶声力竭,泻尽浑身力气,散乱的发丝涨开,犹如狮吼般蓬松杂乱。
“如今你犯在了我手上,竟还这般嚣张跋扈。”
贺琅玥见之环手冷笑,却见宋南归再次将她护于身后,她的心底幽幽荡荡,喜怒形于色之人,终归成不了大器。
谢君沉的存在也算是谢樊的一生所悲,谢家的一切皆毁在这个逆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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