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出狱了?”随即,林初七将目光放在了墨颠身上。
墨颠环手细细打量了那个男子半晌,恍然惊觉出了其身份。
“你才出狱不至一个月便又开始兴风作浪了!”墨颠对着田七怒叱,随即又摇了摇头,思衬道,“不对,但你入狱时,百里无痕尚在作案。”
“不过,方才听他唤你师父,是何缘由?”墨颠看了眼默然的林初七,直言相问。
此刻箭如紧绷的气氛让林初七默然无言,半晌憋不出一句话来。
“你可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我师父才是百里无痕正主,盗贼界一介翘楚。我只是冒充而已……”未等田七说完,林初七当即拨开人群,上前封住了田七的嘴,对着他怒目而视。
还有这等当场自曝之人,还将她的身份当场曝出,她当真是无言了。
她回神,怯懦的看了眼墨颠,只见墨颠的面色青一阵紫一阵来回交替。
她还未准备好和盘托出的言辞,谁曾想能正巧撞上了他。
“百里无痕?”
墨颠显然被这一道说辞说的有些思绪零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打量了林初七半晌,乃是一个瘦弱的女子,怎会是那江洋大盗百里无痕,怎会是他许久寻之不至的百里无痕。
且是她将是他未来的妻,怎是他觅之不绝的百里无痕。
眸底叱然怒意来来回回,纷繁变换。
“先将此人收押,回头再同你说明一切。”贺琅玥见林初七委屈的压着眸半晌不语,只得打破了此间的沉寂。
墨颠不听不顾,不悦显然上了眉梢,竭力将气息搅匀。
再上前将林初七从田七的身前扯至自己身前,对着她眸色极是凝重,声线亦是诚然严肃。
“你同我说,你到底是不是百里无痕。”
墨颠的容色突变,他已是许久没有这般邃然凝重了。
此时,只让林初七的心底隐隐不安,她早便知晓会是这般结果,但却没做好这突如其来的准备。
她垂眸,屏声静气了半晌,攒着衣角在指端上打圈,战战兢兢的道:“是。”
这一字犹如雷声轰顶,将他心口生生的劈成了两半,他觅之许久的江洋大盗,便是她眼前的女子。
这些日子,他况若一个笑话般。
自己千寻万觅的贼便是自己未来的妻。
言毕,墨颠有些踉踉跄跄,只觉头晕目眩,眸色零星。
曾经种种皆在思绪中回旋,似乎有无尽的端倪,无穷的线索摆在他的眼前,只是他未曾发觉,也不想发觉。
不至多久,便当场晕厥倒地不起。
林初七与贺琅玥见之当即将他扶起。
而墨颠自是躺在了林初七的怀中,泪水一点点下落,从面颊上跌落至了脖颈间,再从脖颈间跌落了至了他的面颊上。
他的面颊上泛着她滚滚泪珠,一点一滴的淌着,难以自抑。
她在年幼时本以为自己是无心之人,却终究在此刻落了泪。
情之一字,最为伤神,更别说是在立场不同,理念相悖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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