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白惊寒也发现自家老哥的低气压,赶紧换个话题,问:“那店里的生意怎么办?想容姐呢?”
元良道:“生意自然不能落下,扩建的这段时间,咱们就近另租了一间铺子,我带你们过去。”
“嗯,麻烦元良哥了。”白惊寒微微一笑。
而白惊羽则别过头去,重重地哼了一声。
见他不乐,元良只会乐得自在,至于那声重哼,他权当没听见。
白惊羽一来就生了一肚子闷气,等到了新店,看见李想容身边的柳扶风时,火气更是大的要命。
“小丫头,你怎么换地方了也不跟我说一声?害得我好找!”白惊羽语气不善。
正在忙活的李想容被他吓了一大跳,说话声音自然也跟着大起来,道:“你怎么来了?!”
她说这话不过是出于本能的反应,可是在白惊羽看来,却更像是她不希望自己过来。
白惊羽面色僵了僵,冷笑反问:“呵,怎么,我还不能来了么?”
身为妹妹的白惊寒赶紧掐了白惊羽一下,缓和气氛道:“想容姐,我可想念你们了!”
佟毓和李想容都露出了笑颜。柳扶风眯了眯眼,嘴角勾着似笑非笑的弧度,那模样,让白惊羽觉得越发刺眼。
“我也很想你。”李想容对小吃货伸出双臂。
白惊寒顿时扑过去:“想容姐,抱抱!”
成功扑进李想容怀中,白惊寒浑身熨帖地将下巴搭在李想容肩膀上,笑吟吟望着佟毓:“佟毓你……你最近过得好不好?”
她其实更像问的是你有没有想我,不过这种话,若周围没人时她兴许还能鼓起勇气问上一问,现在周围这么多人,她连鼓起勇气的机会都没有!
想到这里,白惊寒心中隐隐有些发苦。她和佟毓之间不但隔了门第,还隔了世道。
在望见白惊寒的那一刻起,佟毓的眼睛仿佛被定住了似的,就没有再移动过一次。
在桐花镇那清苦的山上,在他对着茫茫荒野的时候,在他望着满天寒星的时候,在他根据李想容的作法自己磨炼制茶技艺的时候,他想的最多的就是她!
是这个叫白惊寒的姑娘啊!
有那么一瞬间,佟毓眼中有种酸涩的冲动。
佟毓眨了眨眼,不过一秒钟的功夫,他很快镇定下来,胸腔中的所有情愫都迅速积淀,化为一句:“我很好。”
佟毓突然就笑了。在这世间,还有什么能比得上自己和在意的人都安好呢?
我会好好的活着,时不时遥想住在远方的你。
……
因为白家兄妹的到来,李想容等人便暂时停下了手头的工作。好在他们是白天到达,李想容等人还没有开始采摘茉莉。否则的话,恐怕就得损失不小了。
大家伙儿早早收工,柳扶风体贴的定了一家酒楼,席间除了生闷气的白惊羽,余下人都很欢唱。
外头酒楼里的饭菜,更多的还是采用最古老的烧制方法,很多菜品的味道跟前世相比,可以说天壤之别。
谈笑间,李想容夹了一块鸡肉,本以为上头都是些劲道的肌肉,哪知才咬一口,所触及的竟是一圈肥油!
一股油腻感涌上心头,她不由皱起眉头来。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怎么了?”坐在一旁的柳扶风体贴问道。
“没事,就是没想到这鸡这么肥。”
柳扶风为她倒了一杯茶:“解解腻。”
两人之间不过简单的互动,甚至连一丝旖旎的成分都没有流露出来,但是柳扶风却分明感觉到,来自对面某人的阵阵阴沉之气。
“吃点青菜。”柳扶风对李想容道。他的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来,心情也越发的好。
……
第二天,白家兄妹也加入到忙碌之中。
兄妹二人之前都学过一些制茶的皮毛,所以这会儿倒不至于帮倒忙。
因为被传成能起死回生的良药,手工艺茶的销量近来尤其火爆。
为了防止有人在功效上头做文章,李想容特地在店门口放了块板子,上头清清楚楚写了手工艺茶的真正功效,并标明起死回生什么的都是谣传。
但即便这样,名声已经传出去,过来买的人仍旧络绎不绝。除了南楚人以外,甚至还出现了不少外邦客商。
钟家作为容风的第一家代理商,除了要忙活武陵溪当地的生意以外,更肩负通过人脉为容风开拓市场的重任。
这会儿钟黄石忙着采摘和制作夏茶,这个重任自然就落到了谷恒生身上。
“这位客官,您要来点儿什么?”盛京的某家酒楼里,店小二十分热络地招呼着风尘仆仆的谷恒生。
谷恒生抬了抬眼皮:“把你们店里的招牌菜都端上来。”
自从那晚以后,谷恒生的心境就发生了彻头彻尾的变化。如今的他,已经不再是那个万事都为钟家着想的好徒弟了。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他自然不会亏待自己。
“小姐,您就不要生气了。”不知怎的,一小婢女柔柔弱弱的声音竟穿过酒楼周遭的嘈杂,跃入谷恒生的耳朵里。
谷恒生并未在意,却听另外一个气势颇为凌厉的女子道:“我能不生气么?好不容易盼着他有空,结果又跑去找李想容那个小贱人了!”
谷恒生双眼一眯,循声望去……谷恒生面色如常,坐在那里边吃边听,将那对主仆的话听了个七七八八。待主仆二人离去以后,谷恒生才招来店小二,问:“刚才那位是谁家的小姐?”
小二笑道:“那位?那位的名气在咱们盛京可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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